“你是谁？”都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他似乎有些不认识眼前的女子似的，开口问道，声音之中带着些许的警惕。

空中传来一声叹气声，是眼前这个女子所发出的，这让他更加的好奇，这女子到底是谁？

“陆大人，难道你不记得我了吗？”步琦玉清丽的声音就这样传进了陆载的耳朵里。

“原来是你！”陆载的声音里带着一抹恨意，他自然知道眼前这女子到底是谁。

努力的睁大了眼睛也看清了这女子身上的装束，这才明白她现在已经是皇后。

“你，你，……”陆载颤抖着声音后面的话怎么都说不出来，他不敢相信那个男人居然让一个如此身份卑微的女子坐上了皇后的位置。

步琦玉看着他的模样，就知道他在惊讶些什么，“没有什么可意外的，不过就是一个皇后的位置而已，谁坐都是一样的。”

陆载：“……”

二人之间沉默了，下来没有人再开口，天牢之中独特的气味丝丝缕缕地钻进她的鼻孔里让她觉得微微有些不适应。

“陆大人，我知道你对于这件事情或许不敢相信，可这一切就是真的，如果当初你没有选择这样做的话，也许现在坐上这个位置的就会是陆贵妃，而我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才人而已。”步琦玉这一番话说的是由心的，当初如果不是因为陆贵妃一直针对她，大概皇帝也看不到她这个小才人吧。

“成王败寇，现在我们失败了，你说这些又有什么用？”陆载咬牙切齿地说道，觉得眼前这个女子就是来嘲讽他的。

说完之后，他重重地咳嗽了几声，毕竟已经上了年纪，再加上这一辈子都为了朝廷而殚精竭虑，眼下被关在这里又没有人伺候着，自然身子就是一日不如一日。

步琦玉拍了拍身边的明月，让她把手里的东西放到了地上，并且把食盒里的吃的全部都拿了出来。

“其实我并没有想过做上这个位置，也更没有想过和陆贵妃争些什么，从始至终都是被你们一步一步逼着走到了现在。不过如果没有你们的话，也许我还不会有今日这样的成就。”她再次开口。

还记得她刚刚进宫的时候，不过也就是一个不受宠的才人而已，那个时候她一直想要做的事情就是离开整个皇宫，哪怕出去做一个普通的绣娘她也心甘情愿，可没想到最后居然会坐到了这个位置上。

陆载只觉得这些都是来耀武扬威的话，不过就是因为他们输了而已，如果他们没有说的话，又怎么会让这个女子如此嚣张。

“你说这些又有什么用？一切都已经结束了。”他沉痛的开口，觉得自己当初就不应该心慈手软。

步琦玉微微叹了口气，原来在牢狱之中，这么长时间陆载依旧没有想清楚自己错在了哪里。

不过今日来她还有另外一个目的，看着眼前的老人，花白的头发已经变得散乱，一看目光之后，不经意的说道：“陆贵妃已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