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儿看见自己的好姐妹变成这个样子，忍不住的哭了起来，只是碍于霜璃在场佩儿不敢哭出声来，只是安静的掉着眼泪。

而霜璃已经伤心到不会流泪了，极致的悲伤之后便是复仇的熊熊烈火，她最后看了一眼在水缸里已经失去了意识的珠儿，深吸一口气。

“佩儿，别哭了。哭是没有用的，我们必须活着，只有活着才能替珠儿报仇。从今天起，你就好好照顾珠儿，等着吧，他们的好日子不会太久了。”

若说之前霜璃只是想要通过齐昭求一条活路，可如今的她要的远不止这些，她要让陆辰从大护法的位置上下来，她要荟蔚付出和珠儿一模一样的代价，她要拿回鲤鱼族的一切！

她绝对不能让鲤鱼族落在这样的两个人手中！

……

荟蔚房中，在大医官那里受的不痛快通过折磨珠儿找回来了之后，荟蔚觉得自己的心情都要好上了许多。比起霜璃院子里的惨状，荟蔚这边简直就是悠然自得。

而陆辰就坐在荟蔚的对面，把玩着手中的瓷器，面无表情的开口，“你把珠儿折磨成这个样子送回去实在是有些太意气用事了。”

“不过是一个奴才而已，难道辰叔还要为了一个下人来责怪我吗？”荟蔚挑眉看着陆辰，陆辰心头一震。

不知道是因为他给荟蔚找的这张皮本身就像极了轻舞，还是荟蔚继承了轻舞的样貌，每次荟蔚看着他时总会给他一种轻舞还在人世的错觉。

面对这样的一张脸，陆辰永远没有办法说出一句苛责荟蔚的话来。反而有时候明明知道她这样做是不对的，可为了让她开心，还是由着她去了。

陆辰敛下眸子不再去看荟蔚，“我若是想要责怪你的话，早就开口了也不必等到现在。方才更加不会纵着你由着性子胡来。我只是想要提醒你一下，霜璃看上去十分软弱可实际上却是个十分护短的人。你如今动了她的丫鬟，她恐怕已经在心里记恨上你了。”

“那又如何？”荟蔚满不在意的开口，“有辰叔在，难道霜璃还能逃出那个院子不成，她再恨我，也只能在心里骂骂我，若是被我听到了，她那个丫鬟的下场就是她的下场！”

陆辰皱起了眉头，荟蔚就算再像轻舞可也终究不是轻舞，她身上的戾气太重了。

“你的戾气在人前最好还是收一收，你今日处置了珠儿霜璃确实不敢说什么，但珠儿不管怎样都是我们的同类，你这样对她的事情若是传了出去，恐怕会引起族人对你的不满。”

“他们再不满不也有辰叔你替我兜着吗？只要有辰叔你在，他们谁都动不了我。”

“这不是我能不能替你处理的问题！”陆辰沉下了脸，他发现自己对荟蔚似乎是太好了一点，让她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你今日杀了珠儿我可以替你处理干净，可你若是一天杀一个人，你以为我还有那么大的神通可以瞒天过海吗？若是鲤鱼族的人全部都得罪了你，你是不是还要将阖族的人斩杀殆尽？！”

“那又”如何？荟蔚的话还没能完全的说出口，就看到了陆辰阴沉的快要滴下水的脸色，心中一惊，这还是自己来了鲤鱼族这么久，陆辰第一次对自己露出这样的表情。

确实，她在陆辰的保护之下总觉得自己不管做什么陆辰都不会怪罪于她，可是她忘了陆辰也是鲤鱼族的一员，她残害的也是陆辰的同类！惊觉这一点之后，荟蔚赶忙就改口认了错。

“辰叔这说的是什么话呢？我今日处置珠儿也不过是因为她对我们口出狂言，给她一个小小的教训罢了，鲤鱼族其他人对我这般恭敬，我又怎么可能会去伤害他们呢？”

“哼！”见荟蔚认错，陆辰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一点。“你做事之前最好想清楚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