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段莨似笑非笑。

“唔，就是正常。”林白溪强行给自己找理由，“谁都有第一次，虽然我很聪明，不过天才也有不擅长的领域，作为我的配偶，你要理解我。”

段莨敲下一个代码，面无表情侧头，眼睛盯上林白溪那张叭叭个不停的小嘴。

没有喝苦瓜汁，少年的唇还是好看的，唇色不重不浅，微微带点儿粉色，唇珠比较明显，肉嘟嘟的，唇角稍微往上翘着，也是如此，让少年多了丝媚意。

此刻，因为说的有些口干，少年伸出舌头舔了舔唇，仿佛在上面铺了一层水雾，立刻变得红润起来。

看着看着，段莨突然觉得有些渴。

“去倒杯水。”于是，他像个皇帝似的指使人。

林白溪瞬间瞪大眼睛：“你到底有没有认真听我说话。”

“听了。”段莨懒洋洋道，“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所以，去给我倒杯水。”

林白溪：“……”

大魔王是个能屈能伸的大魔王，对于道歉这种事情一点儿也不在乎，林白溪认命地出门倒水，顺便给自己榨了一杯苦瓜汁。

喝点儿消消火。

在客厅遇见看儿童频道的段昱容，对方乖巧地坐在沙发上，两只小胳膊背在身后，听到声音回过头，严肃的小脸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

“林爸爸！”

刚喊完，又赶紧捂住嘴巴往书房的方向看了一眼。

呼，段爸爸没有听到。

小家伙松了口气，蹑手蹑脚跑过来，用气音询问：“林爸爸，你和段爸爸谈好了吗？”

“差不多好了。”林白溪摸了摸小家伙的头发，软软的，一点儿也不刺手。

“那就好。”段昱容拍拍小胸膛，林爸爸喜欢段爸爸，不能让余练叔叔趁林爸爸不在的时候趁虚而入！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塞给林白溪。

“嗯，是什么？”

感受着圆滑的棱角，林白溪低头，手心里正躺着两个用纸叠的小猫咪。

段昱容害羞地笑了笑：“送给林爸爸和段爸爸。”

“崽，你可真是心灵手巧呀！”林白溪惊讶道。

想他幼儿园时期，也是班上叠纸的佼佼者，每次都能得到老师的小红花。

“我很喜欢，小容想要什么回礼呢？”

“不用回礼，”段昱容认真的摇了摇头，“林爸爸和段爸爸就是小容得到的最好的礼物！”

那一刻，林白溪觉得自己心都要被小家伙给融化了，听惯了段莨的刻薄话，再听这些，小家伙简直就是一个天使！

这么可爱的天使，怎么能够没有回礼呢？

所以林白溪把绿绿的苦瓜汁往前一递：“刚才榨的新鲜苦瓜汁，要尝尝吗？”

苦瓜汁？

段昱容小朋友歪歪头，他知道苦瓜是个尝起来特别苦的食物，但没有喝过苦瓜榨的汁，见林爸爸这么喜欢，便点了点小脑袋。

三秒钟后。

“咕咚——”

段昱容苦着脸，眼泪汪汪把苦瓜汁咽到肚子里。

哇，好难喝啊。

一转头，看见林白溪大口大口将剩下的喝光，末了还舔舔嘴唇，赞叹道：“真好喝！”

段昱容：“……”

小家伙双眼放光，果然是林爸爸，太厉害啦！

带着礼物和白开水回到书房，那边段莨已经等的不耐烦了，看见林白溪回来，一张嘴便是讽刺：“呵呵，龟兔赛跑的乌龟已经老死了，你也终于到了。”

什么呀，林白溪错愕，一会儿不见男人已经进化到嘴里吐刺猬了吗？

不过这种小事就不要计较了，林白溪端着水上前，笑嘻嘻道：“乌龟虽然死了，但你等到我的水，可比乌龟厉害多了。”

话刚说出口，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一细想，好像没有这样夸人的。

果不其然，再去看段莨，男人一张脸可谓是黑到滴墨，他悠悠地看着林白溪，语气森然地问：“我比乌龟强？”

“黑化值：4”

林白溪一个激灵，脱口而出：“当然，因为你比乌龟持久！”

“黑化值：0”

段莨翘起嘴角：“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不过你说的没错。”

男人抬了抬下巴，矜持道：“我很持久。”

林白溪：“……”

少年腿一软，差点儿跪在段莨的西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