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顾九此刻又不能够和段子楼直接撕破脸,毕竟说到底,还有外人在呢。
这个何鑫虽然看起来是一个聪明人,但是就算是在聪明的人,好奇心也会是一把毒药,如果顾九在何鑫的面前和段子楼撕破脸的话,回头事情结束闹大了串供词的时候,这个何鑫肯定就会是一个变数。
可是这个时候顾九又不能把何鑫给撵出去,因为如果这个时候把何鑫给撵出去,就太显得欲盖弥彰了,而且如果段子楼这个神经病执拗起来,硬要和自己对着干的话,最后肯定是功亏一篑。
所以,保险起见,顾九还是觉得自己得慢慢来……,慢慢来……,小心翼翼的……。
“段子楼你什么意思?”顾九突然小手一伸,然后在茶桌上面毫不留情的这么一拍,拍的茶点们都瞬间离开了描青的瓷器盘子,幸好大鬼和胡言两个人的茶杯此刻是拿在手里头的,不然这个时候,他们的面前的一方天地,可能就要和段子楼面前的场景一模一样了。
因为震动的关系,段子楼面前的茶杯,非常不争气的倒了……。
一旁的何鑫虽然被顾九这么突如其来的一下子给吓傻了,但是他的职业素养还是根深蒂固的,比方这个时候段子楼的茶杯倒了,虽然何鑫可以说自己有点懵圈,但是身体的本能反应还是促使着何鑫立马走上前换掉了茶杯擦干了桌面,然后重新给段子楼倒了一杯茶。
何鑫的动作,那叫一个一气呵成,然而如果有人问何鑫,当时他的脑袋里面在想什么,估计何鑫只会说“当时我整个人是蒙的,直到我再站回我原来的地方的时候,我才知道,刚刚的那些事情都是我做的……”。
不过一旁的胡言和大鬼倒是觉得,何鑫这个人不简单,这个时候还能够泰然自若面无表情的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看来确实是老油条了。
当然,这一切都是建立在大鬼和胡言不知道何鑫到底是什么心态之上的。
而真正的当事人,此刻心里头实际上也是懵圈的。
段子楼设想过陈假苏有各种反应,矢口否认的,拒不承认的,转移话题的……,反正各种反应里头,就没有这么直接了当恼羞成怒的。
嗯,可能是自己考虑不周,不过,这反应是不是有点太过激烈了?
而且这桌子拍的……。
“陈小姐何必恼羞成怒?我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事情么,既然做了,就会有人知道,想必陈小姐也是懂得这个道理的”虽然段子楼有点懵圈,但是到底他也是一个见过世面的人,所以这个时候段子楼依旧是处变不惊的和顾九怼上了。
而顾九呢,她已经准备破罐子破摔了,反正一开始的时候,我们的目的只是钳制住段家而已,而具体怎么钳制住段家,就是顾九决定的事情了。
反正已经恼了一个段子约,这个时候再惹一个段子楼也没什么的吧?
顾九二话不说,直接对上了段子楼的眼睛,然后意味深长的说道“事情做不做,和跟我有没有关系,这种事情不是你我一两句就能够说明白的,别人都是看在眼里的,你再信口雌黄都没有用,我就算是说什么,在你眼里也不过是狡辩而已,这洛阳说到底还是你们段家的主场,我一个外来的,就算是怎么厉害,也不过是一个人微言轻的处境,如果陈先生想的话,想要我离不开这洛阳,也不过是几句话的事情吧?”。
顾九在颠倒是非黑白上头的功力,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够有的。
比方这个时候,顾九就完全话题给转移了,而且还把段子楼给置于了一个不仁之地。
而段子楼听罢了顾九的话,心下也是清明,这个女娃娃看起来年轻,实际上,骨子里头根本不是一句“狡猾”能够形容的,而且这个陈假苏,还特别擅长偷换概念,看来自己那个有时候智商不够用的妹妹,在吵架上头输给这个陈假苏,也是情有可原的。
别说段子约了,一般人和这个陈假苏对上,估计都是凶多吉少的面子大点吧。
幸好他段子楼不是普通人。
“陈小姐想多了,说到底,陈家在斗道上也是一呼百应的世家,我们段家虽然有点地位,但是总得来说,还是不能够和陈家比肩的,陈小姐这话说的,有点严重了”段子楼刚刚谦逊的说完这句话,突然画风一转又继续说道“然而陈小姐也应该知道,这洛阳到底是谁做主的地方,在做一些无理取闹的事情之前,陈小姐可是要好好想一想,自己的所作所为,会不会有后遗症,毕竟陈小姐背后所代表的,可是南边的陈家,而我我们段家,虽然不是一个代表,到是至少也是一个势力”。
这话说的软硬兼施,套路异常的深,虽然听起来就好像是一种警告,但是实际上,却让人不好借题发挥。
因为段子楼的一番话里头,压根没有给别人拿的把柄,也就是说,顾九想要发脾气,压根没有一个着力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