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境这边定远侯已经请命,明日就会启程,看看今日的朝堂上,能提刀跨马的也只有定远侯了,所以我才迫不及待的请唐仁出山,明日早朝,朕便宣布任命~”
“怕是会有不少的反对声音~”莫相太知道这些人的德行了,凭空出现一个二品大将军,会触动他们不少的利益。
“哼,谁反对谁去北境,走时立下军令状,抓不回景默潇自己也别回来了!”
果然,次日早朝上,景默宸让尽忠刚宣读圣旨,兵部尚书便站了出来:
“皇上,北境是大景北门,陈松陈将军虽然没什么攻城略池的大功劳,但也守城有功,近几年北境边防安稳,无不是陈将军的功劳,皇上突然另派守将过去,岂不是寒了陈将军的心?”
“哼,卢尚书倒是会为你的亲家考虑,就是不知道卢尚书知不知道潇王已经往北境逃跑,而陈松已经戒严北境,除了自己的心腹,其他将领都已经被他控制起来了。”
景默宸把从北境来的折子扔到卢世诚的脚下,冷眼看着他。
卢氏诚万万没想到他这个亲家竟然会勾结潇王叛乱,哆哆嗦嗦拿起折子看了后,吓得脸色发青,两腿发软,嘴里嘟嘟囔囔说着:“不可能,不可能,他怎么敢?”
“哼,他不但敢,还拉你做了垫背,上个月你女儿从你那里拿了五十万两银子,说是陈松借你的吧?”
皇上的话听在卢世诚耳朵里,如同雷震,他惊恐地抬头看着皇上,汗珠子啪嗒啪嗒滴在地上,却仿佛滴在他的心上,灼着他的心生疼。
卢世诚不是假的心疼是真心疼,他有严重的心脏病,刚刚经受不住这等惊吓,生生吓死过去。
景默宸知道卢世诚虽然结党,但陈松勾结潇王叛乱,他是丝毫不知情,所以看到卢世诚晕过去,命侍卫把他抬到偏殿,让太医诊治。
看着卢世诚被抬出去,其他人鸦雀无声,生怕皇上拿出什么证据,证明他们和潇王或者陈松有什么瓜葛,大家同朝为臣,平常来往是避免不了的,就算近些年陈松去了北境,但是府里来往还是没断的,况且一个从二品的将军,大家平常还是竞相巴结的,谁也不会想到,他竟然来了这么一出。
景默宸看着下面神色各异的朝臣,便趁热打铁说:“兵部尚书卢世诚重病致仕,定远侯澹台靖升任兵部尚书,莫少川升任兵部左侍郎,原兵部主事澹台威升任荣威将军,任西镜监军,户部右侍郎任升任鸿胪寺左侍郎,张子容升任工部左侍郎,夏阿勇任户部主事~”
一系列任命下来,开始还有人惊讶,后来才慢慢意识到皇上已经把主要部门差事换成了自己信任的人,尤其是战时后备军需,那完全是皇上、皇后的心腹之人,特别是那个夏阿勇,一介白衣一下升为正六品,用平步青云形容都慢了些。但是有了前面卢世诚的教训,他们即使有所不满,也只能咽在肚子里。
次日,临危受命的唐仁带着手下和前去宣旨的钦差出发去了北境,出发前,麦穗为艾妧和唐鑫赐了婚。
唐仁双手抱拳,跟皇上和皇后行礼道:“唐仁此番前去平叛,不消除隐患绝不回京,娘娘为小儿赐婚,算是了了臣的心愿。”
说着从手上摘下扳指递给麦穗身边的艾妧说:“艾丫头,嫁给唐鑫委屈你了,这是咱们家的库房印章,我就交给你了,唐鑫的娘早些年就去世了,家里也没有其他女眷,以前行走江湖没什么,现在我们也是官宦人家,家里该置办什么,该怎样的人情来往,都要交给你了,好姑娘,辛苦你了!”
艾妧看着这枚扳指,犹豫了片刻,便接了过来:“伯父放心,家里有唐鑫和我,您就放心出征,我们在京等伯父凯旋归来!”
唐仁老怀安慰,真不愧是皇后身边的人,一点儿都不扭捏,便和皇后行礼道:“娘娘,臣还有个不情之请!”
“将军请说!”
“老臣请娘娘替臣给这俩孩子准备一下婚礼,希望臣凯旋归来时,有孙儿在城门口迎接!”
麦穗看了看脸红红的艾妧说:“既然将军希望唐鑫早日娶妻,那我就做一回主婚人,把这丫头风风光光的嫁出去!”
因为戴着头盔,唐仁没办法弯腰行礼,又双手抱拳行礼道:“臣谢娘娘替微臣达成心愿,皇上、皇后娘娘,臣定不负嘱托,早日还北境安稳!”
“好,朕等你凯旋归来时,定拿出美酒相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