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妈了个巴子!”
“滚开啊,你个胡言乱语的老杂种!”
“……”
“……”
“我怀疑最开始我们就中了女巫的手段,否则不会那么冲动。”塞西尔突然拔高嗓门,话语一下子就打断了两个互相叫骂的家伙,也让所有人的视线再次聚集了过来,“你们也许也有这种猜测。”
“我也有这种怀疑,最开始——”没了眼镜的眼镜男跟着附和,但话没说完就被他老婆给打断了,“别管因为什么,锡西摸老娘屁股可是事实!”
显然她一直记恨这事呢。
“我都和你解释过了!”锡西闻言颇显委屈,“我是不可能去模你屁股的,这和我的生理本能不符。”
“所以你是在提醒我,你当时其实还有在勾引我老公吗?”胖女人闻言一脸冷笑。
“请你讲点道理好吗?”
“怎么讲道理?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和一个准备勾引我老公,还摸我屁股打算男女通吃的双性恋讲道理?”
“我操你妈!”锡西闻言脸色涨的通红,“都说了老子——”
“我怀疑女巫的手段仍旧在影响着我们!“
见金发年轻人又要和胖女人吵了起来,塞西尔急忙提高嗓门,然后在成功吸引住众人目光后,又抓紧语调急促地说道:“但不管怎么说,我们目前需要做的只有一件是,那就是摆脱束缚!”
无人反驳,塞西尔见此又道:“你们也知道外面是一群野蛮人,野蛮人能够做出什么样的行为来,我想我不用多提。清醒点吧,他们不可能留给你们多少吵架时间!”
话音落下后,气氛陷入沉默。
显而易见,与伯尼他们受到的热情款待不同,这几个人一路上可没少受罪,事实上越是深入接触这些莫西人,他们就越能感觉到这些人的野蛮。
举止粗鲁、作风野蛮,甚至在刚刚进入这里的时候,他们还看见一群莫西人围着两匹正在互相撕咬的狼欢呼叫好,结果输的那匹被愤怒的狼主子活生生给用棍子打死了——那场面残忍又血腥,野兽倒地呜咽抽搐哀嚎的模样简直不像是一个本该属于肉食动物行列的凶残野兽,同样将他们这些兔死狐悲者吓得和现场剩下那匹夹尾巴狼一样畏畏缩缩。
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都不是普通人,但他们的不普通却还没有脱离正常行列,遇到这种场面,难免心慌慌。
“等会是午餐时间,我们必须趁着送饭的人还没来之前想出一个如何能够将那男孩叫过来的办法。”塞西尔冷静说道:“等真的脱困以后,你们再吵架也不迟。”
这话没人反驳,于是塞西尔暗松了口气。
接下来他们开始小声商量,最终想到了几个成熟或者不成熟的办法,于是他们基本心安,就等着有人过来后执行计划。
然而很可惜的是,抱着这种想法的他们眼巴巴地盯着马厩门口方向老半天,眼睁睁见着马厩木门缝隙外的阳光从浓烈到暗淡昏黄,再到冷冷清清完全消散,也没见到有什么送饭的过来。
别说午饭了,连晚饭都没有!
“你们有没有闻到一股香味?”眼巴巴看着门口处的锡西直到天色昏暗后仍未放弃希望,他用一种充满探寻地目光看向周围有气无力的几人。
“除了马粪味,我什么都没闻到”老杜鲁哼哼了一声。
“有点像那匹马身上的汗味,咸咸的,还有点发酸……”
“那就是马粪味!”
“……上帝啊,救救我吧,或者让那群野蛮人讲讲人权不要虐待囚犯!”
“和野蛮人讲人权,你怕不是脑子不清醒。”
“我懒得理你,老杜鲁。”
“我也不想理你,谁叫你总说一些白痴话……”
……
饥饿让争吵都显得有气无力,而身上各自的伤势同样在消耗着他们的“体力”,让他们在望眼欲穿之余,愈发的昏昏欲睡,最终完全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他们是被饿醒了的,很幸运,或者莫西人可能突然想起来还有这五个俘虏了,一个裹着古旧袍子的妇女给他们送来了几碗泛腥味的烤肉和一种看起来粘稠颜色很恶心的粗粥,这让五人精神振奋。
只是很可惜的是,送饭的莫西人妇女尽管因为喂食而留在这里许久,但根本听不懂他们说了什么的话,也一点也不理会五人或假装昏迷或者其他什么乱七八糟的身体动作当中包含什么内含,手脚利索的喂食完毕后就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开了,这情况让五人面面相觑,有种打人的冲动。
“都怪你,老杜鲁,要是当初和那个能听懂咱们说话的野蛮人讲实话,咱们也许根本就不会受到这种待遇!”
“讲实话?哈,你准备要谁来讲?你自己吗?”
“我——”
锡西闻言语塞,似乎这其中有什么极大难题一般,不过他紧接着就开口道:“我们可以一起讲,这样风险分摊下来,没准就不会有多少——”
他的话语戛然而止,因为从门缝中他有看到外面的泥土道路上,正有两位骑着马的身影谈笑风生的“骑士”路过。
其中一位穿着,人特有风格的野蛮衣物,而另一位则与他们五个人穿的差不错,黑皮夹克与牛仔长裤,身姿挺拔地骑着雪白骏马,浑身气质显得英姿飒爽。
阳光下,那张年轻的面孔是如此的耀眼夺目,在马厩内不断闻马粪臭味的五人看来,那张与人谈笑风生的脸甚至明媚的仿佛在发光——
希望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