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弗回到自己房间后,长途飞行带来的困倦感顿时弥散周身。
她走进浴室扫了眼镜中的自己,黑眼圈明显,神情倦怠。
温弗低下头,不愿再看这样的自己。
她打开水龙头,往脸上泼了些冷水,精神稍微好了些。
她缓缓走出浴室往厅内落地窗的方向走,透过干净的玻璃,她双手抱臂静静地看着窗外陌生的霓虹。
这个时候,她不知道有谁可以帮助自己?
温启升是温家独子,她并没有叔伯之类的近亲,爷爷奶奶也已去世多年。
裴树彦的脸在她的脑海一晃而过,温弗转瞬便否定了。
且不说他现在人远在天边,这是她的家事,温弗内心里并不想麻烦他。
温弗将手机拿起来又放下,在报警和不报警之间,她有些举棋不定。
生在和平年代,她对绑匪的印象仅仅停留在电影片段中。
戏剧中,很多绑匪知道家属报警后撕票的桥段,也有绑匪拿到钱后,背信弃义撕票的事情发生。
想到这些,温弗内心焦灼。
她在这世上的血脉亲人,只剩下温启升和谢老太太。
她跟温启升关系不好,曾经觉得他这样的父亲对她来说可有可无。
然而,此刻他身处险境,温弗才知道,她并不能做到对温启升的事情淡定自若。
静思片刻,温弗拨打了吴霖筠的电话,电话此刻关着机。
温弗低头看着黑掉的屏幕,眉头染上愁绪。
如果真要拿出2亿美金,不说温氏去了大半条命,短时间也难以筹齐,温启升能等这么久吗?
温弗觉得脑子要炸,就在这个时候,有人敲响了房门。
温弗开门,是谢添越。
他手里的手机响个不停,见到温弗他唇角微勾,眼神透着一丝玩味。
温弗忽视掉谢添越给她带来的诡异感,冷淡地抬了抬下巴示意他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