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王,我军如今可用粮草只能支撑不到三个月,要是童云飞在近期内进攻,我们要在三个月内击败他,要是他等到冬季之时再动兵,我们还有喘息的机会,可以通过杨侑下达圣旨,从各地调遣粮草而来,如今要做之事有两点。”关键时候还是李靖可靠。
“哪两点,药师快说!”李渊急忙道。
“其一便是我刚才所说,利用杨侑征调粮草,其二,向天下宣布童云飞攻打洛阳,杀害杨侗,意图谋反,罪不可恕,还与反贼瓦岗军勾结,下令各地兵马进攻洛阳,剿灭童云飞大军。”
“其一还行,至于你说的第二点……”李渊有些犹豫,“恐怕很困难,我们虽然掌控了杨侑,但他并非天下唯一皇帝,宇文化及手上也有杨浩,况且新帝登基不久,难以让各地官员信服,他们又如何会听命去攻打洛阳。”
李渊还是非常有自知之明,他深知自己所谓的“勤王”其实也是谋反,和反贼并无区别,立杨侑为帝不过是做做表面功夫罢了,天下人皆知他的意图,他以这样的姿态去调度各地兵马,人家又怎么可能真的会听命去与童云飞为敌。
“唐王不必多虑,这只不过是我军拖延童云飞大军的一种手段罢了,要是真的有人愿意带兵骚扰洛阳,那自是再好不过,即使没人来也不要紧,我等向天下宣布是为了让童云飞无法以勤王为借口来攻打大兴城,如果他真的来了,说明他图谋不轨。”
“那好吧,既然如此便按药师所说言去做。”李渊点头道,为了以防被童云飞大军袭击,他又派遣李世民带领兵马前往弘农驻守,以免大兴城直接暴露在敌人的眼皮底下。
一个多月后,杨侑的圣旨传到各地,然而真正会出兵攻打童云飞的人一个都没有,只有几个所谓忠心耿耿的正义之士大骂童云飞的所作所为,这不过是动动嘴皮功夫罢了,如今天下动荡,根本没有人会注意到这些人,除却洛阳和大兴城之外,其余各地均有起义军,各个地方的隋军早已自顾不暇,哪里还有功夫去讨伐童云飞。
李世民奉命带领两万大军进驻弘农,其实他深知李渊用意,李渊故意把他调离大兴城,就是为了避免他与李建成争斗,同时把他放在最前线与童云飞战斗,让他们这段师徒情谊毁于战争之中,李渊想要让他彻底断掉对童云飞的尊敬与幻想。
李世民是个聪明人,也非常了解自己的父亲李渊,但他既然是李渊的儿子只能奉命行事,就算是面对最尊敬的师父他也得全力以赴,否则就无法和李渊交代了。
这一个月来李世民都寝食不安,他很希望见到童云飞,但又担心直面童云飞的大军,师徒兵刃相见,这并非他的本意,他与李建成不一样,李建成已经彻底抛弃了师徒情谊,选择与李渊站在一起,但他对李渊感到心寒,同时又对童云飞十分尊敬,可是又不得不为李渊效力,这种矛盾的心理几乎让他崩溃。
“殿下,我军斥候发现童云飞大军已经抵达宜阳,看势头似乎准备大举进攻弘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