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脸委屈地看着谢锦随,眼神威胁:快给我作证!
谢锦随也很上道,立刻环住自己夫人的肩,将她的脸扣向怀中,严肃道:“娘子所言甚是,我与娘子来时便是这般。”
陆萱站起身,怀疑道:“是吗?这可是我承平王府女子的居所,你们方才在中院赏花灯,现下为何会在此处撞上?”
“我们……”孟长宁刚想说自己是寻人,却被谢锦随按住了肩膀,听他笑道:“自然是新婚燕尔,一时情急,误入此处了。”
周围的女子听了面红耳赤,男子听了忍不住低咳。
孟长宁也在他腰上掐一爪子。陆萱更是气得胸前起伏不定,冲着孟长宁大骂:“不知廉耻!”
谢锦随没有心思与他们在这里纠缠,“我劝你还是先去给三皇子找个大夫吧?若是三皇子在承平王府出了事情,只怕此事难以善了。”
陆萱看着谢锦随仍旧是漫不经心、吊儿郎当的模样,心中怒气丛生,却不得不照做,若是叫父亲知道了,自己也不会有好果子吃。
她死死地盯着孟长宁,“此事待三皇子醒来之后,我定会查个清楚。若是某人真和此事有关,我定不会放过她!”
孟长宁看着她瞪圆的大眼睛,都快赶上花灯笼了,她微笑道:“那是自然。”
陆萱带人将三皇子抬走,她一走看戏的人也就少了。
孟长宁看着众人远去的背影,愁道:“也不知三皇子醒过来之后会不会把平生和未生的事情说出去。”
谢锦随拉着她的手往外走,要离开这晦气的地方,“放心吧,以三皇子草包的性格,不敢惹事。何况照顾未生所说,此事是三皇子先见色起意,有错在先,他不敢乱说话。”
孟长宁跟着他走出院子,“但愿如此。可今日陆萱来得也太巧了些。”她想起顾未生在耳边说的话,只怕今日陆萱原本想逮住的人不是他们,而是未生。
“是巧,怕是咱们坏了人家的好事。”谢锦随与她一前一后出了承平王府,坐上马车回家。
“承平王妃虽不聪明,可承平王却并非愚蠢之辈,你与顾未生早就相识,你确定她是承平王的女儿?”谢锦随淡声问。
孟长宁轻轻摇头,“我是在连宋认识未生的,只知道她母亲是宋人,可是她与圆圆的父亲是谁,我不清楚,也从未听说过。”
谢锦随点头,“方才承平王妃还想让我纳她为妾。”
“这怎么行!”孟长宁的声音徒然提高,倒是把谢锦随都吓了一跳,他连忙道:“我拒绝了。”
“那便好,未生不能给人做妾。”孟长宁长舒一口气。
谢锦随皱眉,“你反对是因为她不能给人做妾?”不是因为他是她夫君?
孟长宁没注意这话外音,肯定道:“我答应过圆圆,一定要照顾好她,让她风风光光出嫁,堂堂正正做人。”
她陷入内疚中,情绪低落,“如今好不容易找到她,她也不愿意跟我回来。她想待在承平王府,可王府里的人明显待她不好。”
谢锦随揽住她的肩,轻轻地拍打,抚慰她。半响又道:“这顾未生是不是精通医术?”
孟长宁点头,“她师从沈叔叔,学得一手好医术,不过未生性子古怪,向来不轻易出手。”
谢锦随了然,只怕这个顾未生没这么好打发。
承平王府的小院里,顾未生看着自己的长甲,换了新的颜色,艳丽得很。
顾平生将她脚上的水擦干净,放在床榻上,然后轻声道:“这个陆萱心思歹毒,今日……”
顾未生用自己指甲轻轻勾起他垂在胸前的一缕长发,轻声道:“放心,等我拿到东西,定要让她知道什么人能招惹什么人不能招惹。”
“你小心。”良久,顾平生又道,“那个三皇子要不要……”后面的话消音,可顾未生却是笑了,她抚摸着顾平生眼角的泪痣,“平生,火气不要这么旺盛,不然我这般容颜,你日后怕是要杀尽天下人了。”
顾平生没有吭声。
顾未生又笑,“你放心,我送了他一点儿小礼物,比起让他这么快就消失,我想这份礼物会让他终身难忘的。”
夜晚烛光摇曳,小院里娇笑声不断,愉悦的欢吟声也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