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而已，第一次看到这种类似世界树的存在，所以想多收集些信息。”

他陷入了沉默，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对方。

“那您有没有什么额外的收获？”

“没有。”

“那您。。。”

“没有。”

杜无月深吸了口气，散去了手里的透明长弓，攥紧了拳头，不断地告诫着自己，对方是他的老师，要以大局为重，要放松心态。

“老师，我现在的内心充满了波动。”

“和我有什么关系？”柔沛白无比疑惑。

“。。。”杜无月看着对方，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两眼翻白，感到无力。

“这种树木的防御能力很强，刚刚我试图救下那头巨龙，但箭矢无法击穿它的藤蔓。”

无法击穿。。。上次那么远距离直接把那个年轻人打成重伤，结果现在却打不穿树木的藤蔓？

他收回了充满波动的心思，“连痕迹都无法留下么？”

“嗯。”

杜无月朝后走了几步，远离藤蔓，调整呼吸，又深吸了一口气，透明的长弓凝聚在手，拉开弓弦，将箭矢瞄向藤蔓，松开手指，箭矢应声而出，划破长空，直击藤蔓。

伴随着火花与刺耳的摩擦，透明箭矢逐渐变亮，最后爆炸，灰尘四起，但最后的结果和猜想的差不多。

真的，一点痕迹都没有。

“无法打穿藤蔓，就不可能切断它们，无法切断它们，就不可能把两个人弄下来，如果两个人一直被困在上面，树木就会不断地长出来，真是麻烦。”

等下。

杜无月被自己小声的自言自语点醒了，树木是在藤蔓缠住了两人之后才破土而出的，那么会不会，藤蔓本身的防御能力并非来自两人身上的生机，而是其他东西呢？

“你想到了什么？”

“藤蔓的防御能力可能来自其他东西。”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或许是这片土地的生机，也或许是那些灰色的结晶。”

“那老师，你能干涉这片大地的生机吗？”

“很遗憾，不能，如果你师弟魏其或许可以，他和我讲过类似的想法。”

“我把魔法阵记下来了，老师您会用么？”杜无月很意外，没想到在这种时候，那时无意间的行为还能派上用处。

“我可以试试。”

杜无月立刻蹲在了地上，用背包里的染料在地面上画了起来，没有规律的画面在时隔不到一年，再次被他复制出来。

“老师？”

“可以使用，虽然普通的精灵需要秘术的支撑，但我不用，效果是将地底的生机展现在地面上，你有办法挥散么？”

“没有。”杜无月有些遗憾地摇了摇头。

“没关系，我来驱散，你抓住机会。”

“嗯。”

无数的光点朝着柔沛白聚集，已经抛弃了“眼睛”的杜无月再次看到了这些空气中的元素，不由地有些怀念。

仅此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