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面光滑而干净，映着鹿和云彩的倒影。

小鹿不再孤单，它随着自己的影子一起，跳向远方。

...

李涯站在楼梯间内，混在看热闹的人群中。

本应离开学校的蒲雨也去而复返，找到了带着口罩的李涯。

“这是怎么了？”她站在李涯身侧，但是却问向另一名女同学。李涯歪了歪嘴，着小丫头跟自己闹别扭呢。

“上官凌霄不知道发了什么疯...在教室里疯狂打人呢...”

这位女同学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她只以为上官凌霄将人打昏过去了。

“就像顾乾先前那样？”

蒲雨口中的顾乾正是那位站在走廊里一动不动的学生，在教室里他也是单独坐在后排，在李涯不远的位置。而且从他们的对话中可以听出来，这位名为顾乾的男生早在玩家登入前就已经不太正常了，这也就排除了他是第四位玩家的可能性。

不过，既然不是玩家...那么他又有什么勇气去挑战上官凌霄呢？

名为顾乾的男生双手叉在胸前，嘴角挂笑，态度极其嚣张。他若有若无地朝着楼道内瞟了一眼，又望向左侧的过道，那里同样有很多围观的学生。接着，他开口说道。

“本来只想做一个普通人...但是为什么总会发生这种事情呢？”

“呵呵...”教室内的上官凌霄竟是被顾乾这一番话给逗笑了。她也没说什么，只是把阻拦在两人之间的墙壁给一脚踹碎。碎石和玻璃渣飞向了顾乾，但没有一块击中他。

“你就是举报了我的那个人吗？原本以为是一个聪明人，没想到是一个愣头青？”

顾乾掸了掸衣服上的灰尘，淡淡地说道。

“我不是什么举报者，也不知道你所谓的举报者是什么意思。我只是一个想要过平淡生活的男人。你要是把我的同学都杀光了，这个简单的愿望可就...”

顾乾松开双手，接住了对方来袭的拳头，他的身体只是微微颤动。

“而且...你究竟是什么东西...好像和我不太一样啊...”

“哼...”

上官凌霄没有搭话，虽然眼前的人物并不是什么玩家，但能够接下她一拳的土著必然不是什么普通人。为了防止被人黄雀在后捡便宜，她还是没有节省平行竞技场的使用次数。

交手的两人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了，只留下残破的墙壁证明刚刚看到的几幕并不是幻觉。人群瞬间炸开了锅，有的人开始拍照，有的人打电话给家里，更多的人则是站在原地搓揉自己的双眼，确认自己不是眼花了或是别的什么。

李涯没有跟着围观群众一起瞎起哄，而是压着嗓子喊了一句。

“快进去看看江夏他们怎么样了。”

大家如梦方醒，纷纷涌进了教室，而李涯抓着蒲雨的手臂激流勇退。

“和我讲讲顾乾的事情吧。”

神秘男同学顾乾并不是第四位玩家，而第三位玩家自然会掩饰自己。若是不想垫底，较为简单的方法就是和上官凌霄拼个你死我活。稍微复杂一点的是找出第三位玩家。最困难的自然就是去找找不显山露水的第四位玩家了。

蒲雨拍了拍李涯抓住他的手，示意李涯松开手，她同样吃惊于突然消失的两人，但好像有些见怪不怪了。她向李涯解释道：“顾乾啊...他是在你住院期间突然变怪的了。”

李涯的背景里同样提到了住院的事情，是因为和同学起了口角而被打伤住院。在蒲雨看来对方不知道顾乾的变化也是理所当然的。她接着说道。

“也就在你住院后没多久，顾乾他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整个人变得沉默寡言起来，而且变得特别聪明。你没参加的那次模考他居然考到了班上的第二名...要知道他原先可是倒数第二啊。”

“而且他也不再和祁呼来往了...话说你今天怎么没提到祁呼啊。”

祁呼正是在背景故事里殴打李涯的那名学生，但这个李涯并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

“祁呼...”李涯故作深沉，一脸狐疑地问道。

“我好像被他打到脑子了...最近记忆都有点模糊。祁呼他怎么了嘛？”

“怪不得我觉得你今天怪怪的。你先把手松开。”

蒲雨揉了揉自己的手腕，继续说道。

“你居然连祁呼没有来上课都没发现，看来真的是傻了。你还记得明天要做什么吗？”

“这...”李涯真的不知道自己允了眼前这个小女孩什么约。蒲雨看到李涯支支吾吾答不上话来，故作深沉地叹了口气。

“我终于明白了你一个住校生为什么要背着书包了。唉，看来这孩子是真的傻了...”

原来自己是住校生吗...这倒是没有注意。

不过这些都是细枝末节，李涯赶紧继续追问关于顾乾的事情。

“自从顾乾不和祁呼来往之后，祁呼一开始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后来在一些事情上他会刻意地刁难顾乾，大家都习以为常，敢怒不敢言。但是有一天顾乾突然就把祁呼给打了...听说是打断了两只手，到现在还在住院呢。”

“顾乾还把祁呼他爸叫来的人也给打了...那场景，就跟电影一样，我一辈子都忘不了。”

蒲雨拍了拍自己略有起伏的胸口，惊魂未定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