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雪道:“这是三姐姐用的药浴方子。”
林小叔叔道:“这方子表面上看确实能改善体质,强人体魄,实则是以透支为代价。一补一亏,是为两空。长此以往,恐与寿命有碍。”
“先不要用了,我斟酌一下,把方子改一下再用。”
“那三姐姐昏睡是因为这方子的缘故吗?”林清雪问。
林小叔叔摇头:“这倒不是。这方子只有长年累月的用才会显出亏损之像,短时间是看不出来的。”
“小雪儿,小月儿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把自己折腾成这样了?”
眼角有晶莹的泪珠滑落,林清雪将林清月这段时间的经历慢慢道来。
“你要回娘家?”太子妃问林清雨。
林清雨道:“是,我和殿下成婚时,因为一些原因父亲母亲恼了我,我也不便回门惹父母生气。这些时间过去了,我想着父亲母亲气也该消了些,想回去看看,向父亲母亲请罪。”
太子妃道:“你要回去,本来我是不应该拦着的。只是我记得太子殿下带你回来时说过,林大人已经把你不认你这个女儿了。现在你要回去,林大人同意了吗?殿下虽是太子,但这是家事,总要林大人同意了才好。”
林清雨愣住:“殿下连这个也告诉您了?”
嬷嬷道:“侧妃,殿下日理万机,哪有功夫管后院杂事,后院一应事物都是太子妃管着。侧妃也是后院的人,殿下自然要和太子妃交代清楚。免得一个疏忽,惹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来。”
林清雨心里充满了怨毒,面上戚戚哀哀的哭道:“天底下哪有和儿女过不去的父母,爹爹只是一时恼了我才说的气话。”
嬷嬷道:“侧妃不用在我们太子妃面前哭,我们太子妃只是按规矩办事。侧妃想回娘家,只需先差人回去问一声,林大人同意了,我们太子妃自然不会拦着侧妃。”
太子妃道:“侧妃,嬷嬷说的极是。你还是先等一等,先让人回去说一声吧。”
林清雨写了封信,让人带给林大人。信中极尽忏悔之意,字字啼血,恨不能亲自跪在父亲母亲面前赎罪。
林大人不是心狠的人,对林清雨也是真心疼爱过的。如今知道她过的不好,又声声忏悔请求原谅,已有了心软之意。
“夫人?”
定安郡主声音冷淡:“她是你的女儿,你要见自见,只是别带到我的面前。”
林大人道:“夫人,雨儿已经知道错了,她现在过的很不好,雨儿毕竟是赵姨娘的孩子,你不是答应过赵姨娘要给她选一门好亲事。我、我们就见一面,看她怎么说。”
“这桩婚事,可是她亲自谋划来的。过的好或不好,是她自己的事,与我何干。”定安郡主道。
林清雪进来,道:“我不同意。”
“你不同意什么?”林大人问。
“父亲要原谅四姐姐,不,是太子侧妃,要让她回来,我不同意。”林清雪道。
定安郡主微楞,看向林清雪。
林大人皱眉:“雪儿,我以为你一向最是善良,何时也变得这般锱铢必较了?”
林清雪直视着林大人:“那父亲是要为了一个不折手段的太子侧妃再伤三姐姐一次吗?”
定安郡主道:“雪儿,你先出去,这件事不用你管。”
林清雪摇头,“父亲母亲,三姐姐怕你们伤心,不让我告诉你们。但我如果不说,你们永远都不知道三姐姐伤的有多重,不知道林清雨对三姐姐做过什么。”
林清雪哽咽,眼睛通红,强忍着眼泪。
“这几日三姐姐时常昏睡,昨天小叔叔给三姐姐把脉,诊出三姐姐有亏损之像。”
“三姐姐每日药浴,那药浴固然能让三姐姐强、健一些,但药浴之时却疼痛难忍,如针刺骨髓。而且而且那药浴是以透支三姐姐的生命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