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样子,无疑是一记耳光狠狠打在了他的脸上,在无时无刻提醒他,他从来没有赢过霍琹夜。
这段时间,因为工作和父亲的争执越来越多,他好像一瞬间失去了工作的自我价值,所以性情越发暴躁。
只要看到她不达眼底的笑,就会生厌得出扎饶话。
霍琹夜她额头是被家暴的,其实是也不是。
唐淮,你整怀疑我和霍琹夜要旧情复燃,到底是我不值得你信任,还是你自己压根摆脱不了自卑?
我自卑?一个南家的养子,连亲爹都不知道是谁?要不是姑父,他给我提鞋都不配!
那吵得过了火,她自己踩滑把头磕在了储物柜上。
他连忙拉她起身,但偏偏她了一句话让他气得撒手,才会在那个位置又磕上一次。
可事实上,现在是你上不了台面!
……
唐淮回忆了很多,争锋相对曲意逢迎破碎吵架什么都有,但抛开那些,最直击他的脑海就是她各种撒娇的调笑。
阿淮,我疼。
你喜欢那个女人什么,我可以让你更喜欢。
阿淮,你不爱我,我不爱你,这都没关系,只要我们一直是彼此最亲近的人就够了。
阿淮,我想你抱抱我。
……
唐淮闭上眼,在这个黑暗的衣柜里沉沉的呼吸。
想的,念的,皆是那一抹触手可及的温度。
……
霍琹夜从警局出来以后,先回了趟公司处理工作,等到将近晚上七点的时候才在一间雅致的餐厅定了餐,然后给南媚她们发消息过来。
满满一桌子菜,三个大人带个孩,多少有些奢侈。
“琹夜,真的没事吗?”郎夏担忧问道,她知道霍琹夜不可能是凶手,但指不定会有人栽赃陷害。
“放轻松,不是大事。”霍琹夜抿唇笑道。
“可……”郎夏其实更想问的是他现在的心情,毕竟文柔是他曾经爱过的女人,而且或许现在还爱……
南媚夹了一块鸡肉给她,声音放低了:“现在不用问他,待会吃完饭陪他散会步。”
郎夏咬着唇点点头,其实现下些安慰的话,也不知道从何起。
佐佐坐在中间,见南媚给郎夏夹了菜,自己也乖巧地端着碗。
“想让我夹菜?”
佐佐一连点了好几下头。
看到他的反应,南媚宽慰笑笑,自从火场过后,佐佐的表情是越来越多了,只是还没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