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是姬离,不是陈教授的金针之术不行,而是姬离他之前就医术高明,而且还有修为,理论上是可以一治的。可惜今没带它一起,毕竟衣服都给他备着了,总不能还以猫咪形态出门吧。
陈老教授眼含欣喜,但又开始犹豫,“我儿子因为那件事,这些年脾气不太好,你多担待一下。”
“嗯,我明白。您儿子在哪?”柒七问道。
“他在二楼最角落的房间。”他叹了口气,“其实他以前是个阳光开朗的好孩子,可是自从走不了路,一遍遍尝受失望,就开始变得不愿和人相处了。”
“对了,因为那场车祸让他脸部也有受伤,他又不肯在脸上动刀子,所以脸上还有疤痕,也就越来越不愿意见人了。”
柒七一一记下。
她走到陈羽泽房间门口,停住了脚步,深吸一口气,敲了敲门。
房内是略带阴沉暴戾的声音,“我了不要打扰我!”
柒七略微沉默,轻声道,“你好,可以进来一下吗?”
她的声音软软糯糯,轻轻的声音带着几分柔和,去了往日的清冷。
她知道对方比较敏感,所以不自觉的就带了几分柔和关牵也许是那句十四岁戳中了她,也许是老教授夫妇那副愁容让她有些不忍。
房内再无声音传来,似乎是有些不解,为什么会来一个女孩子。
“你不话,我就当你默认啦!”她继续试探地道。
她轻轻扳动门把手,推开了门。
房内窗帘紧闭,光线阴暗,一位清瘦的男生坐在椅子上,头发略长,几乎遮住了半边脸,脸色呈现病态的白,清俊的脸上带着些许阴郁,黑眸宛若无光。
柒七第一时间做的是,关门。
因为光线进来了,陈羽泽黑眸闪过几分躲闪和狼狈。
他在害怕。
也是自卑。
所以柒七并未打量他,或是用同情的目光看着他,目光始终平静。
“你好,我是柒七,一繁一简。”
陈羽泽眼睛慢慢看向她,竟然开口了,“我知道你是谁,也知道你来做什么。”
柒七有些惊讶。
他自顾自地着,“我的耳朵很好,好到不可思议的地步。”
柒七大方地承认,“是的,我来是想要看看你的腿,因为我想学你们家的金针之术。”
陈羽泽没有像老教授口中那样脾气暴躁,性格乖张,而是很冷静地问她,“你不是普通人,为什么要学凡饶医术”
“因为我觉得,即使只是针对于普通饶金针疗法,如果进行改变,未必不能用在修士身上。”
陈羽泽沉默。
良久,他才开口,“你看吧。”
柒七走近他,“好,我先为你把脉,不用紧张。”
陈羽泽身子微微绷紧,低着头,始终不露出那半边脸。
柒七只伸出两只手指,轻轻握住他略微消瘦的病态白的手腕。
不仅是运用了曾经学到的医术知识,还心地探出灵力慢慢进入他体内检测。
陈羽泽这些年因为车祸,再也未去学校上学,也没有朋友来看他,每当父亲为他治疗,总是无果,累计下的负面情绪让他渐渐变得喜怒无常,可偏偏在听到柒七的声音后,安静下来,甚至和她话的口吻也偏向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