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墨老爷子拍了拍墨一升肩膀,“跟她很像。”
墨一升的确和老太太很像,固执、原则性强,主意又大,认准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
“有时间了,把她带回来吧。”墨老爷子手背在身后,丢下这么一句话走出来书房。
在结婚这件事儿上,墨一升战胜了墨老爷子,可,心里确有些怅然。
花月白再次来墨宅,是在一个风和日丽、秋高气爽的天气。
头一天,她就为穿什么发愁。
“那套米色的香奈儿套装就不错。”墨一升头搭在她肩头,从衣柜里抽出圆领小香风式样斜毛呢料子套裙。
“可,我觉得黑色那套比较庄重。”花月白唯恐墨老爷子再为难她,至少衣服要穿的老成持重些,她觉得黑色那套有个宽宽的垫肩,穿起来像是战袍。
“那套太老气了,不合你的气质。”墨一升笑着揉着她的发顶,“小丫头,就要穿的活泼朝气些。”
随后,墨一升帮她选了一款蓝色缎面高跟鞋,一款铂金包。
“这包背上会不会像个贵妇。”尽管衣帽间摆放了几款铂金包,但,花月白从没有背过,她一直觉得那是贵妇人的标配,和自己的气质违和。
“你就是个贵妇。”墨一升倒没有勉强,穿衣自由是小丫头的权利,而购物自由是他的方式。
她又拿起来那件新手做的棉质衬衫,“这样的礼物会不会太轻了。”
花月白亲手给墨一升、梁青青做过几件衬衫,可,墨老爷子不喜欢她,她想送点别的贵重的东西,奈何墨一升说,手工衣服就好。
第二天,二人早早吃过早餐,就来了墨宅。
后厨热热闹闹,正在准备一场丰盛大餐。
“墨老爷子这回可算是同意了。”
“能不同意吗,咱们小少爷悄悄的就把证给领了。”
“以前觉得咱家老爷子是干大事的人,没想到小少爷青出于蓝。”
“我觉得那姑娘挺好的,上回老爷子生日宴弄坏了蛋糕,都没再怯场的。”
“什么那姑娘,应该叫少夫人。”
“对,对……”
“咱们别顾着说话,澄湖的大闸蟹蒸上了吗?”
“还有甜品、酒水都备齐了吧?”
“……”
墨家宅子里到处都洋溢着欢快的气氛,与上次花月白来时完全不一样。
“我是该喊爷爷啊,还是叫董事长。”花月白拽着墨一升的手问,毕竟墨老爷子不允许他喊爷爷。
“他不给改口费,你就不改口。”
花月白知道了,她现在是墨一升媳妇,无论老人家什么态度,她一个小辈理由礼数周到。
进了客厅,墨老爷子站在落地窗前,依旧在摆弄他的绿植。
“爷爷。”花月白礼貌打招呼。
墨老爷子虽然没应声,可,也不像上回那样将人凉在一处。
蒋一墨带着奖状和他们三人一处,在一楼的客厅喝茶。
小孩子长得快,奖状已经会走路了,只不过还走不太稳当,一碰就能摔跤。
花月白还是在满月宴上见到过小奖状,可他一点也不认生,不一会儿就缠着花月白亲亲抱抱。
“你和这孩子真有缘。”蒋一墨端着一杯千杯红,抿了一口,“是他的恩人。”
“一家人,不说这话。”墨一升随意地坐在沙发处,姿态慵懒,口气淡淡。
“是。”蒋一墨一笑,“是啊,嫂子,我糊涂了。”
这是公开承认了她的身份,花月白又聊了会儿,将带来的礼品分给了众人。
“爷爷,”花月白恭敬地将一个礼品盒子放到桌面,“这是为您做的衣服。”
墨老爷子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没有拒绝。
这一餐午饭吃的其乐融融,饭后,花月白跟着墨一升回卧房休息。
半下午,二人告别众人出了墨宅。
“爷爷给的。”墨一升从兜里掏出一个首饰盒子,砖红色木质盒子上雕着花式繁复的纹饰。
“给我的。”花月白难以置信,她以为墨老爷子不当众给她难堪已经难能可贵,没想到居然还能收到他的礼物。
“这是我奶奶生前最喜欢的首饰。”
花月白打开一看,一枚羊脂白玉镯子,质地细腻莹白,触手生温,她虽然不太懂玉,但墨老爷子拿出手的东西,毕竟非凡品。
“这应该价值连城吧。”花月白举着镯子对着光,看的认真。
“小玩意。”墨一升说:“我奶奶留了点珠宝首饰,一部分给了一墨,但大部分都是留给你的。”
花月白心头一乐,果然嫁入了豪门,随随便便的一件首饰都能顶她家一套房的价值。
“一升,我现在既有很多很多的钱。”花月白笑的眉眼弯弯,“还有很多很多的爱。”
……
这天是个特别的日子,农历九月九日,重阳节。
可梁一宽的话还言犹在耳,“词儿啊,这是一个长长久久的日子,哥哥选择了这天。”
早上醒来,楚词推开公寓的窗子,一缕软柔的光夹杂着几缕秋风吹进来,激了她一身鸡皮疙瘩。
她想起前两天他说过的话,“哥哥,这两天先不见你,你好好准备准备。”
她嗤笑了一声,果断地走到洗漱间,看着镜中的自己,光洁白皙的肌肤、泼墨如绸的黑发,今晚要完完全全属于某个男人。
不知为何,她的心倏地一动,心里趟过一阵暖流,身体也跟着燥热起来。
拧开花洒,水流倾泻而下,她仔仔细细将沐浴乳涂在身上,这是那个男人最喜欢的香型栀子花味,本来她最喜欢的风信子的香气,可愿意为了他更换香味。无错xs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