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管家,你让我刮目相看!”欧文感叹开来。
李管家浅笑,旋即恢复了平静,“年轻人,最需要的是沉静的筹备,而不是一味的冲动。”话说得简单,却字字有力。
袁铭赫仍不改之前惯常的玩笑风格,依旧戏谑地笑着,“李管家,你这个大哲学家,这么多年就没有帮冷之清改掉他的冷调和顽固不化!”
“他虽然冲动了点,但总是能做到我们做不到的。”欧文摇了摇头,有些较真地反驳着。
袁铭赫更笑得开怀,他扬了扬眉,“。你真是有他的影子!放心吧,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道理,事情不非要争一个你死我活。况且,为了女人…谁都有过往,没什么值得不值得的区别,大家都懂的。”
一句话,欧文也释然了。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脸上难得地露出一丝松懈下来的笑容。
柠檬黄色的灯光里,冷之清高大颀长的身躯伫立着,刀削般的侧脸此刻显得柔和了一些。
终于听到浴室里不再有水声,他抬头看了一眼已经凌晨的时钟,轻敲门,“雪儿,好点了么?方便的话,我现在进来!”
“不,你先别进来!”把自己浸泡在冰凉的水里,华雪咬得下嘴唇都要出血了,眼眶红着,她紧紧地抱着膝盖,声音都有些颤抖,“别…别进来,我一个人静一会儿。”
听着门口不再响起敲门声,她的脑海里不知道是失望还是坦然。
冷之清终究对她而言,始终不会像对丁柔一样面面俱到,任何时候的第一时间,在他脑海里的都是丁柔,而自己,纵使是关心,却总像永远隔着什么东西一样,根本无法近距离地碰触。
脸上流着一行温热的泪,华雪用力地忍着哽咽,让自己不哭出声音来。忽然,没等到她反应过来,门被悄然打开,听着声音,她有些失措地抬眸,瞬间对视上了冷之清鹰鸷一般的双眸。
“雪儿,你。”冷之清蹙眉张口,后面却没了下文。
他不知道自己该用一种什么角度去表示歉意,也不知歉意是否用语言说便可以说得清楚的。他看着在水里浸泡得有些狼狈,脸上哭得有些花了的华雪,薄唇微抿,踱步过去,伸出双手,将她横抱起,走向屋外。
特意被鲜花装饰了的柔软大床透露出些许的暧昧气息,而有些羞怯地褪去了湿透的衣料的华雪并没有其他的想法。
换上了干爽的睡衣,她抬眸,看向背对着自己的冷之清,轻声道,“清哥,好了,可以转过来了。”
冷之清犹豫了片刻,缓缓地转回身来。
“清哥,我想过了,我们不合适,”华雪努力保持着声音的平静,像是说着肺腑之言,“我可能是太任性了,虽然也想学着懂大局识大体,可我总是做不到。这一次,其实原本是上天给的一个机会,或许你为了对我负责任,我们发生什么,你就会娶我,不带任何犹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