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疏月问:“只有这么一点?”
盒子里这么少一点东西,能让萧苍衍毁灭了整个寝宫么?
谁知老者摇摇头:“王妃可能不知,这一点,是仅存的,殿下寝宫里所有的量,也不错这些。”
老者用小拇指尖比了一下。
云疏月一愣,“这么点?”
一种毒,要想覆盖整个寝宫,那么需要有一定的量。
无论是滴在水中,还是吹散在空气里,至少要达到能够覆盖的剂量。
除非这是一种毒性十分强烈的剧毒,否则这么一点,加进水里,毒性也会被减弱很多很多。
云疏月不动声色,悄悄取了一点点扔进空间。
就在这时,楼下忽然传来骚动,云疏月站在栏杆旁往下看,看到两队意想不到的人。
云王带着白笺,碰上了月家的两位公子。
云疏月两位舅舅分别有一个儿子,两兄弟结伴出游,正在挑花灯,然后就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
“笺儿,想要什么,父王都买给你。”
然后恶战就开始了。
月家公子觉得,我们表妹才是你亲女儿!是你的嫡女,你对人家怎么这么不在意?
月家公子还觉得,我们云辞表弟现在下落不明,苍王府月丞相府都派人寻找,怎么你云王不表示表示,还带了个庶女买东西?
月家公子又觉得,你云王都成这幅德行了,明知愧对月家,看到我们月家的人不说话就算了,还要抢东西,是不是太过分了!!
是的,起因就是白笺看上了月公子手里的花灯。
云王要月家公子让出来,人家当然不肯,然后云王就把花灯摔碎了。
那盏琉璃灯对云王来说不值钱,但对百姓来说可是天价。
一盏灯要一千两银子。
云王再怎么失势那也是王爷,这家店虽然是苍王名下的,可别人不知道,掌柜的再怎么不乐意,也只能匆匆下楼道歉。
灯也不敢找云王赔偿,一千两虽然他不在乎,可无缘无故因为云王而损失,心里难免不舒服。
“算了,晦气,笺儿我们走。”
“父王……”
“摔坏的东西就想走吗?”云疏月淡淡出声,众人全都抬头。
“云疏月?你怎么在这里!”
不怪云王,他的脸色是真的不好。
宫里的七夕宴他不能带白笺进去,这就算了,结果他堂堂一个王爷,居然没人在意,还不是因为云疏月!
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他云王失势,谁都能踩一脚,而罪魁祸首就是云疏月和月家!
“表妹!”月家公子朝她挥了挥手:“我们原本打算送琉璃灯给你,只可惜碎了。”
云疏月与月家两位表哥问好后,走上前弯唇笑了笑:“云王说笑了,我怎么不能在这里呢?”
她故意对云王行礼,实则碰了碰他的脉搏。
云王是个脑残,她承认,云王的脑子确实不怎么好使,宠妾灭嫡这种事情也只有云王会拿到台面上说。
但是,他脑子不正常,不代表他真的是个智障。
在这种时候,云王如此宠爱白笺,是在月家和苍王府脸上狠狠甩了个巴掌。
苍王和皇帝的恩怨,那是皇室内部的事情,云王宠爱一个庶女,却是和所有皇亲权贵对着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