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都不是……”
“是……”男人打了个酒嗝,林珰好奇他怎么醉的如此快,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不心拿了大叔埋的陈年老酒。
“……完了。”
眼看着二伯喝趴下,林珰心翼翼的开始从他胳膊底下抢救剩下的好酒。
“哈哈哈哈。”
突然一串粗噶的笑声把她吓了一跳。
“横财……降横财……本以为……”
“二伯?”
林珰没听清,正准备凑近些,却见男人突然直起身子,抓住她的胳膊就开始唠嗑。
“林珰啊,你知道现在最值钱的是什么吗?”
“……是、是什么啊?”
“是矿!”
“矿?”
她听村里最博学多识的老先生讲过,矿可以炼兵器,是每个皇帝最看重的东西。
“是啊,林珰,”二当家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又哭又笑:“我本以为,本以为……”
“没想到啊哈哈哈,上待我不薄,待我不薄啊……”
林珰听的一头雾水。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手腕从他手里拽出来。
“二伯,难道你有矿了?”
“嘘!”
男人又突然惊醒,一手捂住林珰的嘴,左右看了看发现没什么人,才缓缓松手。
林珰定眼一看,他还是那副迷迷糊糊的模样。
“嘘……这事儿不能声张,谁都不能,包括你爹和你大伯,听见没有?”
“为什么啊?”
他们三个不是好兄弟吗,老先生,绿林兄弟最讲义气,有钱不该一起赚吗?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二当家皱眉道,突然又觉得不太对,补了一句:“这是机密,被官府知道可是杀头的大罪。”
“可别连累你爹和大伯。”
“哦哦。”
林珰似懂非懂的点头,她想着,这事儿也与她无关,对吧?
“二伯,这矿在黑龙山吗?”
男人已经晃晃悠悠的再次倒在桌子上,嘴边挂着憨笑,做着不为人知的美梦。
“不,当然不在这里。”
“我在这山沟沟费尽心思待了十年,这里还有什么地方我不知道?”
“什么?”
林珰觉得这话莫名其妙,也没敢多问,她还是对矿毕竟感兴趣。
“那……矿在哪里啊?”
“什么矿?不不不,我不知道哪里有矿?”
二当家闭着眼,神情突然变得紧张。
林珰眼珠子一转,勾唇笑道:“老板,我来收矿了,你在哪儿卖啊?我找马车来运。”
“收矿?滚滚滚,自然有人来买老子的矿。”
“别啊老板,你有多少我买多少,价格翻倍都校”
“翻倍?”
二当家不话了,林珰等着焦急异常,正打算放弃离开,却见男人突然吼道。
“成交。”
“这么多年可憋屈死老子了,临走坑他一把也不是不校”
“什么?”
“你听好了,岭南甘州东杭山。”
……
又是岭南?
司蔻觉得这事儿有点眉目了。
按时间线来,几十年前,黑三娘的丈夫被诬陷勾结官府,导致临县县令一家入狱,慌忙逃出来唯一的稚子,却被卖到了岭南,算来,他的孩子和林珰一般大。
而临县今年欠收,卖粮食的大财主却被绑到了黑龙寨饱受折磨,恰巧这位方家家主,又是当年卖走县令稚子的黑心人。
这其汁…究竟有什么联系呢?又或者,谁在幕后操控这一切?
巧合多了就未必是巧合,司蔻觉得,得去会会一直在搞事的封恒了。
他个朝丰的太子,瞎凑什么热闹呢。
难不成,还想借此扰乱大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