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四皇女便带着随从戴柯加紧赶往池州。几日后的一大早,白间带着江南总督,学政,考官等一批官员早已在城门口列队等待。
四皇女在这群人里自然见到传说中的左万山了,不过这个人和她想象中的不一样,这个左万山是一个五官端正十分清瘦的一个官员,怎么看怎么和鱼肉百姓的恶官不太符合,正所谓人不可貌相啊!
午后吃完饭后,白间提议带着四皇女四处逛逛风景顺便消消食,四皇女婉拒了其他官员随行的请求,就四皇女,白间,戴柯三个人出了门。
三个人走到了一处闹事的时候,白间才开口道:“殿下不知,前几日下官先到池州后,便听闻池州有一秘密处,以五万两白银售卖考试试题呢。”
“哦?”四皇女收起手中的折扇看着白间:“确有此事?”
“殿下,您往前看,湖边有一算命的人,只要有生员过去算命,算卦的先生会根据衣着来试探的,生员只要点了头,一旦离开了卦摊再往前走,便会有人过来把生员带上一辆马车……”白间说到这里便没有继续说下去。
“然后呢?”四皇女看向白间。
“属下办事不力,那日刚走到这一步,便被人认出来了……”白间羞愧的低下头去了。
“和你无关,这江南科考真是不来不知道啊,这趟出门可是让本王长了见识了,本王也听说了一些事情。”四皇女冷笑了一生,招手叫来跟在身后的戴柯吩咐了几句,戴柯一点头便走了。
白间看着远处去的戴柯,问道:“殿下,那么咱们怎么办?”
“等着。”四皇女眯着眼睛看着远处热闹的卦摊,心里盘算着这桩事情到底卷入了多少方的势力,她走下去到底值不值的。
晚间四皇女给皇帝写折子的时候,顺便写了一封信给了青樾,她先是问了问荣帝卿的情况,然后又写了几句自己这半个多月的行程,又介绍了池州几样著名的特产,问问青樾有没有喜欢的,她回去的时候带些给他……
四皇女正把一路见闻一样一样的写在信里的时候,便听见门外面戴柯回来了,她便收起笔,叫人进了屋。
“办的怎么样?”四皇女问道。
“回主子,已经找到地方了,是在郊外的一处四合院,外面看着院子似乎荒废了,但内里正是卖试题的地方,属下拿了一份回来。”戴柯说完,从袖子里取出一份试卷拿给了四皇女。
四皇女打开一看,正是她在皇上那里看过的考卷,气的把卷子往桌子上一拍,沉声问道:“可查出来是谁的产业?”
“这没查出来,只是听说里面的人和太女有关系。”戴柯道。
“太女……”四皇女沉思了片刻,怪不得临走前太女请自己吃酒,又说了那么一句模糊不清的话,原是应在这里啊。
“殿下,咱们这回要是同时把两边都得罪了……”戴柯看着久久不说话的四皇女,她们本身就不得皇上的待见,这要是在把太女也得罪了,以后四皇女的路可不好走了。
四皇女皱着眉看着眼前的烛火,沉思了半日后,才笑道:“咱们不亲自动手,叫白间做去,她才是这次考试的监督,她可带着圣旨来的啊,谁又敢抗旨呢。”
四皇女又对戴柯吩咐了几句话后,便叫人下去了,她整理了一下送往京城的折子时,才看到刚刚写了一半的信,看了片刻,四皇女把信放到了烛火上烧了。
白间这人办事急但又稳妥,不出三日便把卖试卷的团伙给端了,但却又问不出什么来,只好先把人关押起来,待回京时带回去在处理,这便导致已经定好的大考日子不得不往后延长一些日子。
皇帝收到折子的时候,气的大发雷霆命令四皇女和白间要严查此事,又派了吏部李达明,户部张禾伦一同赶往江南协助办理。
李达明和张禾伦刚一到池州,戴柯便秘密的找到了生员唐进。第二日,唐进便击鼓状告有人贿赂考官一事,又揪出了这次生员中的熊仁是个白丁,顺着这条线,抓出了廊县的县令左万山和这次江南大考的学政张晋二人,伙同生员作弊和贩卖官职一些列的贪赃枉法的事情。
江南大考推迟了一个月才又开考,四皇女和白间回京的时候,白间郁闷的看着四皇女:“可惜没把幕后操纵的人给抓出来。”
四皇女看着沿岸的风景,冷笑一声,“不急,早晚把她们抓出来。”
她们说的这个幕后操纵的人便是江南总督立胜,考场上的一切作弊事情都是她策划的,但却没有确凿的证据指向她,而且学政张晋和左万山两个人把所有的事情都揽在了她们自己的身上。
不过这次江南之行,还是小小的打击了一下以太女为首的小朝廷和以五皇女为首的团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