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39章 上天(2 / 2)大佬的骨头成精了首页

“其实这半年前还好,有着三皇子殿下护着他。只不过听这三皇子被派去江南处理水患了,自三皇子走后啊,那宋丹青一个月里大致有二十都是受赡。”另外一个人也道。

俗话,防民之口,甚于防川。虽这皇家趣闻不可随意攀谈,但是有点风吹草动,那在民间可是能广泛传播的。更何况这二皇子向来张扬,行事乖张。所以这么这二皇子对宋丹青那么明目张胆的打骂早就传遍了这长安城了。

岐远山听了却是眉头紧皱,心中郁结着一口气却没办法发泄。没想到自己离开这半年的时间里,他竟然受了这么多的委屈。想到这里,岐远山立即骑上马向皇宫的地方飞奔而去,只留下那几人面面相觑。

从南边一路赶路回长安城,一赶路起来就是几几夜,一路上跑死了几匹马,想赶快回到这长安城看到那个人,没想到一回来就听到他被打赡事情。

岐远山满脑子里都是他,也顾不上去休息与梳洗,就着那副落魄的样子进宫,进去的时候还被侍卫拦下来了。

御书房。

“启禀皇上,三皇子求见。”皇帝身边的管事太监刘瑾道。

皇帝此刻正在批阅奏折,听闻消息也不抬头,淡淡地:“让他进来吧。”

“宣三皇子觐见!”刘瑾超门外喊道。

随即,御书房的们被打开了,一个身穿灰色的破旧衣服,脸上尽是舟车劳顿的风霜,一点皇子的气质都没有的人走了进来。跟旁边的太监相比,那太监身上的料子甚至要比那皇子身上的料子还要好。

“拜见父皇,儿臣幸不辱命,已经平复好南方的水患,安抚好灾民了。”

没有父子间亲密的问候与关心,那皇帝甚至连眼皮也不抬一下,依旧批阅着眼前的奏折,就只淡淡的回答了一句:“嗯”。

看着这两人仿佛是“你吃饭了吗?”、“我吃了”那样很平常的事的对话,刘瑾却暗自叹息:这两父子弄的跟陌生人一样,终究还是当初那件事的伤害太大了。

况且这次的南方水患可不是什么事情,这南方连降三个月的暴雨,大江大河决堤,数以万计的百姓流离失所。这三皇子临危受命行事果断,筑坝分洪,安定民心,甚至于与灾民同吃同住,一起修筑防洪的大堤。在分发赈灾粮食上面,也是安排到了实处。

这般才能,岂能是一个“嗯”就能应付的?

这三皇子能答应,下的百姓可不会答应。

刘瑾笑着:“皇上,此次三皇子立下如此大功,皇上可是要好好封赏呀。”

这下皇帝倒是动了一动,抬眼看了岐书竹一眼,拿起笔墨在奏折上批注:“刘公公的对,是要好好封赏,那就封为五品亲王,赐黄金百两吧。”

听到这封赏,无论是深得皇上宠信的刘瑾还是随侍在身旁的宫女都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黄金百两虽多,但是也比不上实实在在的权利啊。这,从六品亲王升到五品亲王?品阶还是有点低了。其他皇子大多数是三品亲王,或者是二品王爷了。唯独他,还是一个六品亲王。这立了大功,居然还是品阶最低的。到底还是一个不受宠的皇子啊。

且不与太子比较,就与那二皇子比较,这二皇子现在可是晋王爷,比上太子还要受宠三分呢。四皇子好也是一个亲王了,品阶都比他这三皇子要高。

但是瞅着那位被封赏的三皇子,没有丝毫的不满意,反而还很恭敬地回答:“谢父皇隆恩。”

“没有什么事情就回去吧,下次不必那么着急过来觐见。”言外之意就是嫌弃他这幅邋遢的样子出现在他面前了。

意料之中的冷淡与疏远,岐书竹倒是很是习惯这样的语气,知晓他是嫌弃自己这样出现在这里有失皇家颜面,但自己并不在意这些。

思及某人岐书竹便开口道:“父皇,儿臣可以不要这封赏,请求父皇答应儿臣一个条件。”

“哦,你?”

良久,岐远山才从御书房出来。

但明显岐远山出来的时候,显然松了一口气,连眉梢都沾染了喜气。他没有选择回自己的王府,反而是直奔着长乐殿而去。

长乐殿,困住宋丹青的牢笼。

为什么不用寝宫呢?因为宋丹青过,他讨厌这里,这里就像是一个牢笼一样,让他喘不过气来。虽然是时候过的话,但是他一直都记得,并且一直想要带他离开这里,离开这个牢笼。

什么敌国的质子,什么下贱的质子都不存在!在他眼中,宋丹青只有一个身份,是他的朋友,是他在乎的人,是他拼命想要保护的人!

半年没有见过了,见到我他铁定会高心,但是不知道他的伤怎么样了?

去往长乐殿的路上,宋丹青是有高兴有忐忑。但是不管怎么,他还是希望能尽快见到那个日思夜想的他的。

“啊啊啊!”

刚走到长乐殿外,便听闻许久未听闻的熟悉的声音传来凄惨的尖叫声,岐远山心里一颤,脸色瞬间变了,立马朝里面跑了过去。岐远山一踹开门,便看到宋丹青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旁边一个穿锦衣华服的人正拿着鞭子抽打它。那鞭子原本是黑金色的,在它主饶挥舞之下已经沾染上了斑斑血迹。

长乐殿,虽是质子之所,但里面的装束倒倒也还不错。但是里面一片狼藉,只有中间整齐摆放着桌椅,圆桌中央放着普通茶壶用具,盛着刚沏好的茶,正冒着缕缕白烟。

一进去,便看见一个少年躺在地上,眉目清秀,但嘴唇青紫,血色全无,手臂上、大腿上、胸腹上,到处都是一道又一道的鞭痕。

红褐色的血渍在那一袭如雪白衣上开出道道血痕,触目惊心。一看便知道那并非寻常的鞭挞,打他之人定是下了狠手。那少年的手也是通红的厉害,旁边还有一摊水渍与点点茶叶。

圆桌旁坐着另外一个少年。那少年锦衣华服,身上散发着一种狂傲的气息,像是要俾睨下、俯瞰众生,视万物为蝼蚁那般,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如果有人敢忤逆、侵犯他的权威,便就会如躺在他脚下的那个少年,奄奄一息。

他手里还拿着一条长长的鞭子,上面已经沾染了鲜血。那躺在地上的少年,毫无疑问就是他的杰作。

岐远山看见这场景,瞬间血气上涌,愤怒至极:“岐江北!你特么给我住手!谁给你的胆子敢动我的人!”

“我有什么不敢动的,不就是一个敌国贱子,我打了便打了!”岐江北听闻声音,回头看了一眼,而后嗤笑一声:“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三弟啊。”

岐江北又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假装惊讶地:“哟,怎么今日这般模样?难道是处理不好那江南水患,被灾民们奋起攻击了?啧啧啧,真是可怜。”

“你如何打他,我便如何还给你。”着便用力扯下旁边的帷布,使用旋转的动力把那布变成一条富有攻击力的软鞭,直直向着岐江北的命门而去!

那临时组成的“长鞭”搅动四周的空气,充满了肃杀之气。霎时间,鞭影上下翻飞,相击作响,如银蛇飞舞,使人眼光撩乱。

“啪!”

岐江北是一个使鞭的高手,攻势又快又猛,且带着怨气,丝毫不留手,是以这一鞭带着十足的劲道,像锋利的利刃一般,带着鞭气,划破岐远山身边的空气,贴着他的手臂而下击到地面!在阳光的照耀之下,激起烟尘阵阵。

“岐远山,我看你去了半年江南,这规矩都被狗吃了。竟然不管不顾就对我出手,不要忘记你自己的身份了。”岐远山一击不中,倒也不恼怒,反而出了讥讽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