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白景堂的话音刚落,所有人的视线都立刻转了过去,好奇他怎么会这么肯定。
毕竟,抛开张鸣的真实身份和动机,但就这家伙这些年的所作所为、行为乖张、睚眦必报,也有着避不开的嫌疑。
更何况,对应着这随时可能会启动的无回阵,张鸣的不知所踪似乎又是另一种证明。
怎么,伯爷就这么肯定…布下如此杀阵的…另有其人呢?
大厅里,有着同样想法的显然还有袁家的几位。
虽说他们对张鸣了解不深,但也有自己的判断。
正如他们完全有理由相信,这位被先镇国公府的那些余孽,不顾一切地救出、培养、辅助的孩子,必定资质非凡、能力出众,甚至已经完全掌握了袁家的秘法。
“是宁儿的信!”自刚开始确认了袁目口中阵法的真实性后,一直沉默不语的白敬律,此时却似才反应过来般,忽然肯定道:“对,就是宁儿的信,宁儿信中提到的…”
……宁少爷的信?
狐疑地看着那边猛然站起来,一边急吼吼地从怀里掏出信件、一边自言自语的白敬律,众人觉得今日自己的脑子有些不够用。
宁少爷被对方逼着写信的事,他们是知道的。
只是…不是说那是对方用来要挟伯爷和大爷的信吗?
他们现在可还记得从白峰手里接过信时、伯爷和大爷的脸色有多难看。
怎么…这个时候…又成了宁少爷传递大爷和伯爷那边消息的了?
难道对方都不看看信里的内容,就给送过来了吗?
这也太不…一时间,大家都有些不知怎么形容那些人了。
若说人家太不专业,又好像显得宁少爷不应该传这个信似的。若说人家太蠢,又有点打自己脸的意思。毕竟,这些所谓的蠢人在自己眼皮子下搞出这么大动静,他们都没有发现,相比之下、他们又是什么?
而此时,白景堂和白敬律哪里顾得上这些人的疑惑,正在将李元宁的那些信一一展铺在厅中的长桌上。
“看这一笔,”点着手中的信,白景堂仔细地给众人解释道:“瞧这微勾的一撇后、第一列的最后一个字,第二列的倒数第二个字,第三列的倒数第三个……正好可以拼成一句…”
“我和徐在山洞里。”顺着白景堂的手指,众人不由自主地跟着念道。
徐自然是指跟着宁少爷一起失踪的徐小公爷,几乎是一眼,众人就都反应了过来。所以,这张纸是告诉他们宁少爷和徐小公爷此时被对方关在一处山洞里。
视线在那几个字之间来回穿梭,确定自己确实没有看错后,众人忍不住又从头扫视了一下整封信的内容。
嗯,没错,的确是要挟信,要挟他们伯爷为湘王府正名。
奶奶的,太不要脸了!众人简直被呕心到了。
忽略掉湘王府那些年暴虐的行为,伯爷若是此时为湘王府正名了,不就是向天下昭告:之前发生在西南的所有、是他们无中生有、嫉贤妒能,冤枉那张楚了吗?
这样一来,整个西南及东陵该怎么看待他们及他们身后的陛下。
这湘王一党真是太阴险了,密谋那什么无回阵、要他们的命不说,还让他们死了也不安生。难怪伯爷拿到信时,脸色那么难看,众人愤愤想到。
视线再次落在白景堂之前点击的那稍不一样的一撇,及那后面依次递增的几个字上,众人忍不住感叹。还是宁少爷聪明,瞧瞧这信写的,若是不明就里的,单看这封信,真是想破脑袋也看不出其中的乾坤。
所以说,不是对方太不专业,是他们的宁少爷太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