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二人只得又转了回来。
碍于搜查他们的人太多,没一会儿,二人就被逼到一处角落,进退两难。
所幸徐景云轻功相当了得。就在他们即将被发现的时候,徐景云一手圈起李元宁的腰肢、一个燕子翻身,二人便贴在了山壁顶部。
确定人都走远了,李元宁忙指了指下面,示意徐景云赶紧放自己下去。
刚刚她贴着徐景云的时候,都能感觉到自己后背、两人身体相贴处,渐渐有液体溢出。
果然,待二人落地后,李元宁一转身,不用特意伸手去摸,只凭着这迎面而来的血腥味,李元宁就知道自己之前没有猜错。必是徐景云刚刚带着自己的动作太大、伤口全裂开了。
手上一个用力,李元宁忙从衣摆处撕下几块布条,随即一边动手扯徐景云的衣服,一边开口道:“徐大哥,我给你扎起来、好歹先止血。”
鉴于二人同甘共苦的情分,二人之间也不再陌生。
李元宁唤徐景云徐大哥,徐景云唤李元宁李家兄弟。
考虑到这个时候没有药,止血最要紧。不然,不等他们逃出去,她的这位刚认的大哥就得因为失血过多而死去,李元宁开口道。
“不用。”侧身避过李元宁伸过来扯自己衣服的手,徐景云面色如常地道:“些许皮外伤,不要紧。”
徐景云这么说,一部分是因为他觉得身上的伤确实不严重。
虽说为了逼自己就范,他的那位好父亲无所不用其极。但似乎是为了留着自己的命,更好地要挟母亲、或者更好地折磨自己,对方每次用刑后,都会给他涂上些效果特别好的药。
是以,这些天,他虽然没少受折磨,但恢复的也很快。
现在,不过伤口裂开、流点血而已,以前在西北,比这更惨的,他都没在意过。
至于另一部分,徐景云自己也说不清到底为什么。看着李元宁那伸过来的手,他本能地就不想在李元宁面前宽衣解带,尤其动手的还是对方。
也不知为什么,这些日子,每次一靠近这个李元宁,徐景云总有种说不出的怪异违和感。
真是奇了怪了,以前在西北,大家伙勾肩搭背、赤身相对,他都没觉得什么,怎么如今……
狐疑地摇了摇头,徐景云用力甩开脑子里奇怪的想法。
如今之际,还是先出去再说。
“什么不要紧?”狠狠地瞪了徐景云一眼,李元宁再次伸手扯住徐景云的衣服、没好气的道。
这个家伙真是的!也太不拿自己身体当回事了吧!
察觉到徐景云的再次抗拒,李元宁有些生气。只是顾及着目前的处境,李元宁到底不敢大声,只得压低声音、颇有点咬牙切齿地训斥道:“墨迹什么?血流多了,也会死人的!好不好?”
瞧这小媳妇的忸怩样!若不是时间、场合、对象不对,李元宁都有种自己是不是在逼良为娼的幻觉。
漆黑的山石阴影里,虽然看不清李元宁的脸,但听着耳边少年那咬牙切齿的警告声、及对方手中那忽然加大的力道,徐景云也能想象的出他的这位刚认兄弟、那一向自信满满、笑语晏晏的脸上、此时是如何的不满和恼怒。
虽说就这么被训斥了,徐景云却觉得心有些暖暖的,同时又觉得有些好笑,手里的动作自然也就不再坚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