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芙菱道:“那…纯太妃后来又是如何过世的?楠王又是如何……”
公治祈道:“虽说朕是父皇选定的太子,但在那般混乱的境地得此圣旨,不论是谁都有可能怀疑,尤其是同样打算入宫争夺皇位的支持六弟的党羽。因为此,纯太妃不知因何原因跟母后吵了起来,母后自持有圣旨在手,朕已是皇上,她已是太后,加之父皇早先对纯太妃的宠爱令母后嫉恨,母后便害死了纯太妃以立威。舅舅与母后原还想害死六弟,朕拼死阻止了他们,可惜纯太妃死时朕并不知情,否则如今,朕与六弟,也不该是如今这般光景……”
公治祈言罢陷入了自责,裘芙菱轻抚公治祈以示安慰。
前朝的陵国国泰民安,想来先帝也必是一代明君,他既然选定公治祈为圣上,自然是有他的理由。而他所认定的公治汜的偏执,从如今他为了复仇韬光养晦、甚至不惜勾结西域便可看出一二。只是,公治汜痛失母亲,他的行为也不是不可理解。但,若为了自己心中的恨,便不惜掀起可能至千万人死亡的纷争,这样做真的值得吗?纯太妃若是知道公治汜为了她让仇恨蒙蔽、沾了鲜血,她的心中又可愿?莫说如今,公治汜主导的南才梁造反一事,便不知造就了多少无辜亡魂。裘芙菱无言,没有答案。
裘芙菱道:“过去的便已过去,圣上的皇位来得问心无愧,纯太妃的死也与你无关,圣上不必太自责,若能劝得楠王莫要再深陷仇恨、丢了自己、甚至丢了一切才好。”
公治祈道:“朕心中有愧。若非皇位,一切便不会发生,母后无需为朕去争夺,纯太妃不会死,六弟也不会似如今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