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麦培生说完,殷绣冷冷质问道:“半月未归,麦山长就能判定掌事的已经丧命,请问是何缘故?”
麦培生知道自己说漏了嘴,佯装发怒:“哼,殷座主对我彝鼎的事倒是分外关心呀,那掌事的在我彝鼎谋职三年有余,兢兢业业,别说半月不归,就是偶尔出书院告假都是极少有的,这次半月有余音信全无,不是已经糟了贼人暗算又是什么”
殷绣挺直了脊背,仍是云淡风轻的。“如此,便让掌事的,自己出来说明吧。”
麦培生闻言霎时慌了神,连连摇头只道:“不可能!不可能!”
却见一黑衣男子从殷绣身后的坐席上起身走了过来,向皇帝叩拜道:“罪奴拜见陛下!”
顿了顿,立即又说到:“罪奴正是彝鼎书院的掌事,三年前便开始在彝鼎书院供职,期间从未有一日告假,麦培生做过的事,桩桩件件我都瞧在眼中。”
掌事的像是已经下定决心,言语间没有半分迟疑。
李捕头和县令相互看了一眼,这个人就是他们一直想要找的那个几年前杀人的在逃犯了。之前殷绣找到县衙,说可以找到这个人犯归案的时候,李捕头和县令都觉得半信半疑,没想到殷绣果然说到做到
皇帝远远的看着掌事的,又看了一眼麦培生,对掌事的说到:“说。”
声音轻轻冷冷的,却让人感到刺骨的寒意,似乎灵魂都被刺穿。掌事的行了大礼,郑重说到:“方才几位人证的话,罪奴一一停在耳中,并可作证属实。不仅如此,罪奴还知晓一桩旁人并不知晓的秘辛。”
皇帝凤目微微一抬,李公公心下打了个哆嗦。
掌事的又道,“罪奴时常看见一白衣公子,带昆仑面具,手执长刀,每每出现,麦培生甚是恐惧。”
“此人也就是追杀在场的墨掌柜,贾氏夫妻的真凶。”
顿了顿,掌事的才道,“罪奴冒死对此人私下里查验身份,大为惶恐。此人原是突厥汗国国师的亲信。”
此言一出,在场惊呼声一片,高台上甚至有女眷晕了过去,几个小厮慌忙跑过去将人救走。
李公公默默摇了摇头。
“哼!”皇帝拿起手中的茶杯向地上摔去,碎瓷响分外明晰,在场众人霎时匍匐跪地,不敢多说半个字。
“麦培生,你好大的胆子!”皇帝指向麦培生,脸色煞白。从走上高台到现在,在场的所有人还是第一次看到皇帝龙颜大怒。各个匍匐跪地,颤抖如筛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