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上,坐禅比赛已接近尾声,翏冰没有上场,身边围着玄门的梁桓和古武门的顾庭勋,两人不知说了什么,逗得她如风中娇花般笑得花枝乱颤。
“美貌也是最有力的武器,温柔而致命!”持靓行凶的美人多了去。
“所以你笨呀!老天爷赏你的不用,偏要与病人打交道,又脏又累又血腥!”
“……”是谁说佛子几近天人,圣洁慈悲来着?身边这毒舌的光头是谁!
“这一场君家胜,你那位翟师兄打完酱油了!拿着,去宣读比赛结果吧!”
未待反应过来,手中已被塞了一物,竹简上有红色的朱砂批示,不知他何时备好了,真的未卜先知呀!
“您不去啊?!”
“贫僧告退!记得欠我一道茶!”伽梵佛子只留给她高大挺拔的背影,就算素衣皂履,也无损他的清贵出尘,那双暗夜星辰一般的眸子,此刻却完全掩没在雾气里,他失明了,只是脚步走得依然稳健,似乎不用眼睛也能看透一切!
苏简目送他离开,一向心细如尘的她,都没发现异常,也许他掩饰的太好,也因为她的心并非如面上一样,若无其事。多年以后,当她知道了他为她付出的这一切,即愧疚又自责不已,而当他说,要幼子拜他为师时,毫不犹豫的就送了过去,因为她知道,他不会做伤害她和她孩子的事,那样做一定是有原因。
她看看手里的竹简,这几年他修为越高,越出世了,只能认命的吐出口气,走向练武场。
‘铛’仿如远古传来的钟声敲响了一下,“阿弥陀佛,比赛结束!”随之伽瓦沙弥声若洪钟的宣布。
场上尤自留下五人丝毫未动,分别是君家的君泽,清音阁的玉清姑姑,毒医门谭杰,玄门梁晔,以及古医门的翟羽,其余无法坚持下来的,已经离开位置,站到了场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