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何氏微微迟疑,“夫君,你说会不会瑚哥儿没死呢?”
说不定就连张氏棺木会突然出现在荣国府前的事也都是瑚哥儿做的也不定。
王子腾晒道:“怎么可能没死。”
他对他王家出品的毒/药可说是极有信心的,可说是居家旅行、杀人灭口的必备良药,一包下去,岂有不死之理,唯一的缺点就是毒性太强了些,不然也不会让人发现张氏之死有问题。
王何氏亦点了点头,失笑道:“或许是妾身想太多了吧。”
只是不知为何,想着贾瑚尸体失踪之事,王何氏总觉得有些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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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腾上门之后,也不知与贾母谈了些什么,在王子腾走后,贾母难得的在荣禧堂里发了一顿脾气,怒道:“竖子无礼!竟然敢欺负我贾家无人!”
翡翠连忙让人送上了温茶,又悄悄地让人去唤二老爷过来劝劝老太太。
翡翠劝道:“老太太别气坏了自个身子啊,荣国府里处处都离不开老太太,需要老太太撑着呢。”
“叫我怎么不生气!”贾母当真是气的很了,她风光了一辈子,还是头一回这般被人威胁的。
她越想越是悲哀,忍不住抹泪,“老爷一走,一个一个上门欺负我这孤儿寡母了。”
要是以往,她早就让人把王子腾给赶了出去了,那由得王子腾在她面前谈什么条件,但今非昔比,自从夫君死后,贾府势力大不如前,再加上子孙不成气,贾家名声又因着张氏之事而伤的很了,贾母早就没了这份底气。
王子腾的那些无礼要求也就罢了,她那不争气的长子,才是她最郁闷之事。
这张氏真正的死因暪不过人,她原本打算在长子姨娘当中挑上一个没娘家的,好控制的,直接让她背锅便是。
谁知道赦儿突然清心寡欲了起来,背着她把房里的姨娘、通房尽数遣散,还直接抱着琏哥儿到了清虚观,说是要为张氏祈福,至今仍没有下山,摆明了撤手不管,着实让她没脸。
贾母长吁短叹,只觉得这事事不顺,连个合适背锅的人选都挑不到。
“母亲这是怎么了?”贾政一进荣庆堂便见到贾母低头抹泪,连忙喝斥道:“是谁惹老太太生气的?”
“我儿!不关他们的事。”见到贾政孝顺,贾母心里慰贴,虽然长子不争气,老二家的娘家是个不安份,但无所谓啊,至少她还有个孝顺的次子。
贾母叹道:“是母亲的不是,给你娶了王氏这么一个不安份的。”
“可是王氏做了什么?”贾政眼眸一利,“儿子回去好生教训她,让她给母亲磕头请罪。”
说着还当真起身,要回去教训起王氏来了。
“且慢!”贾母晒道:“你媳妇都回了娘家,你怎么让她来给我磕头赔罪。”
“这……”贾政一楞,他还真不知道王氏回了娘家的事,他讪讪道:“儿子最近都在书房,着实不知道王氏之事。”
王氏容貌虽好,但大字也不识一个,平日里谈的也大多是银钱之事,着实俗不可耐,但日子一长,贾政便不愿与王氏亲近了。
贾母也不怪他,只道:“王氏平时的行事心性确实有不足之处。”
她当年只瞧见了王家的身份地位,但没想到王家教导子女全然不行,着实委曲政儿了。
她瞧了荣禧堂里的丫环们一眼,唤了琥珀出来道:“你等会把琥珀带回去吧,琥珀向来细心,必定能伺候得好你。”
琥珀生的娇俏,想来必能讨儿子欢心。
贾母随手指了琥珀给贾政做通房,却没注意到一旁的翡翠脸色微变,瞪向琥珀的眼神隐隐有些杀气。
琥珀俏脸一红,连忙低下了头,然后又好奇的抬头瞧了贾政一眼,不小心和贾政的眼神对上,琥珀的脸越发红了,头垂的低低的,再也不敢抬起头来。
见琥珀娇媚可爱,贾政也有了几分心思,笑道:“儿子谢母亲赏赐。”
贾政顿了顿,吞吞吐吐问道:“王氏突然离家,儿子房里也不好没人管,儿子想……儿子想……”
贾政吞吞吐吐,似是极难开口。
贾母晒道:“你我可是亲母子,有什么话儿不好直说的。”
一瞧儿子这副模样,便知道儿子又想要她身边什么人了,原本她是最不喜欢那些勾了爷们的丫环,不过她恼着王氏,又心疼儿子,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况且王氏不在,儿子身旁也不好没人,多几个人伺候着也是应该。
贾政不好意思的瞧了贾母一眼,低声道:“儿子想着,老太太能不能将莫表妹说给儿子做二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