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寻了空闲,修书一封,脱了宫中内线传给赵则初。
朝花楼
赵则初拿了那封书信过来,摩挲了一番,英气的眉头不由轻皱,眼中闪过一丝怀疑,随后修长的手指轻巧的拆开书信,大致读了道:“请彭省过来。”
室中,琴音空灵,香气袅娜,茶味悠然,彭省拉开隔门,匆匆进来道:“皇孙如何这样着急寻我来,朝花楼我彭省来这一次回去免不得来一遭河东狮吼。”打趣罢了,彭省见赵则初面色并不好,聪敏如他,随即问道:“莫不是唐千俞告发之事有了什么意外,陛下疑心了?”
赵则初正目而视道:“宫中传报,陛下今日去诏狱审了镇国公后,并未处置,陛下行事一但断定必会快刀乱麻,如今显然是其中有了什么意外。”
“这本就不是严丝合缝的局,镇国公要辩驳,陛下便会起疑。”彭省并不诧异,倒有些自在的看着赵则初。
“那你以为接下来该如何?”赵则初有了几分从容,玩味的问道。
“陛下的疑心深重,这是一柄利器,既可伤人,亦可伤己。我们只须让陛下坚信,唐千俞只是涑河县一介平民书生,十年寒窗,求学艰辛,哪有什么闲情逸致与人博弈?”彭省言罢,端起一盏茶一饮而尽。
彭省走后,赵则初又看起了那封信,这纸张分明是宫中的纸,而这字,却是成玉的字,难不成他在宫中,宫中,赵则初反反复复想了这宫中二字,他男子之身,如何进宫?
难不成……赵则初犹如受了晴天霹雳般,不可置信的喃喃念道:“他,自宫了?或是做了假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