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像阿爹这样,不管阿娘做什么都是对的,都是好的,太偏心了。”
风七七笑着看向木忆。
木忆眼底带着几分羡慕:“真好。”
“什么好?”
“能有你们这样真心待她,陪她一起长大真好。”
“不好。”风七七说,“若是愿儿身边能有一个你,那便是最好不过。”
木忆没回答,站起来道:“我去厨房熬药,你们先吃。”
她刚走开没两步就又回头。
“小七,夜弦,谢谢你们。你们说的,做的,我都明白。只可惜身处不同境地,我也有我的坚持。”
“你们不必为我安排住处,我今夜同赫连绪住一间房,他伤势严重还未曾醒过来,我不能离开。”
上官夜弦有些不放心:“可要再找个医者前来?”
木忆轻轻摇头:“夜弦你是不相信我的医术?”
上官夜弦道:“那倒没有,只是怕你吃不消。”
“开玩笑的。”木忆轻轻一笑,是感激的,“不必担心,我倒没什么。这一路走来珍惜药材也采到了不少。”
“只盼着他能尽快醒过来。”
风七七道:“我陪你一起去熬药吧。”
整个屋子里都在蔓延着浓浓的药味儿。
木忆早已习惯和这些药材打交道,风七七却有些受不住。
木忆看着火候,笑道:“知道你自小便受不了这苦药的味道,不必在这里跟我消耗时辰,快去休息吧。”
风七七摇头,找了个地方坐下。
“不要,都说了陪着你一起熬药,你这是不相信我吗?”
木忆笑了:“我可没这么说,只是怕你受不了这苦药的味道。”
“木木,很多事会变得现如今在那高位上我都受得了高处不胜寒的滋味又如何会受不了这区区苦涩的滋味?”
“说的也是。”木忆揭开药罐看了一眼沸腾的汤药,转身看着风七七,“你跟我到这儿熬药并不是要陪我聊天,有什么话想问便问吧。”
风七七忽而垂落睫毛,眼底悲伤痛苦涌动。
她沉默着没有开口,就那么安静了片刻。
眼底似乎有片刻的挣扎,但片刻之后,眼底一切的犹豫和挣扎都一扫而光,被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释然。
她笑了,眼底闪着泪花:“也没什么,就真的只是单纯的想找你叙叙旧。”
“毕竟我们这些年在这几年内四散分离,也是许久未曾说过知心话。”
木忆显然不信,但也没开口揭破。
她道:“想当初你与夜弦还在国子监时,那才是真正无忧无虑,最快乐的时光。”
风七七像是想到了什么,脸涨红。
“说起来我跟你还有一笔账没算。”
木忆似乎也猜到了,跟着笑:“可是我三更半夜他在屋顶上听你二人的闺房之乐?”
风七七咬牙:“你居然还敢提这件事情,为了此事,我当初可是丢尽了脸。”
木忆手里拿着蒲扇:“怎么着,你现在想找我报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