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她哭了,爹爹都是先哄她再说别的,就连上次哭,身为陌生人的何将军都知道哄她了。
祖母却只想惩罚人,抚慰她内心的不平。
其实还是没有用真心。
宋语亭是不在意这个的,但是得到别人的心,有很多好处,她需要再谋算一番了。
奶嬷嬷自知无望,又冲宋语如哭道“五小姐,我辛辛苦苦奶你那么多年,你给嬷嬷求个情啊,出去了嬷嬷就没生计了,你奶兄弟都要饿死了。”
宋语如却脆生道“我才不救你,你偷我的东西拿回去给你女儿,还诬陷是我弄丢了,让我娘骂我,我才不要你做我的嬷嬷。”
宋语亭讶然。
这奶嬷嬷,心思忒歹毒了些。
他策马离去,留下一个坚毅的背影,在夕阳下,仿佛一副古画。
宋语亭眨眨眼。
他的意思是,要回京城吗
为什么呢前世从未回去的人,现在却说这样的话。
“将军,你怎么不早说,早知道我就帮你巴结巴结宋将军了,现在咱们打压人家那么多年了,您这可是任重道远啊。”
“闭嘴”
“将军,你别说,这宋小姐就是好看,难怪您春心萌动。”
何景明不理聒噪的副官,快马离去。
那女孩儿问他为什么不回京城,含羞带怯的模样,好像是在问离乡的夫君何日归来。
她难得也想见自己吗
何将军心里难得喜悦。
甚至于觉得,就算副将聒噪的像一万字鸭子,他也能够原谅对方。
何将军回头看了眼夕阳下的马车。
那里装着他喜欢的女孩子。
何景明陷入了沉思。
他在北疆好几年了,势力比之叔婶自然还不够看,但是那二人没有兵权,等慢慢谋划,总有报仇雪恨的一天。
可是,该让姨母替自己提亲了。
她是宋贵妃的侄女儿,不知道舅舅会不会同意。
还是等自己回了京城再提这事吧。
不管怎么说,都能护住这个娇小姐的。
副将还在聒噪。
“将军,您上次说要去找宋将军讨报酬,还去不去啊”
人家都成老丈人了,现在嘚瑟倒是没问题,就怕以后挨打呢。
何景明看他一眼“去啊,为什么不去。”
副将一脸懵,“不不是,将军,您给老丈人家干活,还要报酬啊”
何将军一脸淡然。
如他自己所言,回到北疆城里面,没有回自己的将军府,反而直接去了宋将军府上。
宋将军从家中迎出来。
“何将军来了。快请进。”
何景明把马缰扔给后面伺候的仆人,面如春风道“劳烦宋世伯出来。”
他侧了侧身子,做出请宋将军先进去手势。
两人往里走着,何将军笑说“说起来,我家和世伯家里也是沾亲带故的,贵妃娘娘算是我的舅母,世伯又是贵妃娘娘的兄长,真是巧了。”
宋将军一时没能回过神来,被他的操作震惊地一言不发。
咱们在北疆比邻而居多年,也没见你寻过亲。
反而是冷漠地很,我们一起说个话。都像是谁欠了他钱一样。
“何将军这是何意”
“只是今天刚巧发现,并无别的意思,都是亲戚,令千金也该叫我一声表兄的,世伯不必多心。”
宋将军浑身一僵。
辛副将说的没错,果然是在打亭亭的主意。
“这我可不敢与皇室论亲,不比何将军是公主之子,皇亲国戚。”
宋贵妃,并非正宫皇后,就算宫中无后,她是地位最高的女人。
可宋家,到底不算是皇家亲戚。
何景明的副将满脸吃惊,自家将军刚才对宋小姐说是人家长辈,到了宋将军这儿,就成人表哥了
你未免也太不讲究了
何景明又道aqut说起令千金,今日我带人去剿匪,恰好碰见宋小姐被人劫持,幸好我去的巧了,否则aqut
他摇头叹息aqut世伯该给表妹多带些人手的,这一路上困难重重,万一怎么着了,世伯岂不难过。aqut
宋将军一颗心提起来,连忙问道“亭亭碰见匪徒了,她可有受伤,怪我不好,竟忘记了此事,还要多谢何将军相救”
“表妹无事。”何景明面不改色,“世伯不必忧心了,我已经派了人一路护送表妹回去,这一路必然是安稳无忧的。aqut
他自然而然地换了称呼,宋将军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人救了自己一次,又救了亭亭,别说是当亭亭的表哥了,就算是非要做宋将军自己的兄长,宋将军也只能同意。
“多谢何将军大恩。”
若是亭亭出事了,宋将军觉得自己就不用活下去了,幸好碰上了何将军。
都怪自己,担忧母亲病情,竟把这最重要的事情忘记了。
何景明随他走进书房,“举手之劳,倒是不知世伯何时回京,替我带些东西给家中姨母。”
“惠欣长公主”宋将军问道“能为长公主殿下效劳,是臣等的福分。”
aqut至于回京之事,还是要等圣上批复,我等驻守边关,实在不能自专。“宋将军也没有办法,他也急着回去,母亲病重,听闻很危险,可自己还要待在这里,焦心而又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