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露摔到了鼻子,兰姨进了屋里就赶紧让自己家的那个儿子跑去把街头的大夫叫来,然后又打了水来帮着安以露擦洗,俨然一个守职下人,安以柔一看这副情形便知道兰姨在这里没少给安以露和二姨太她们使唤。
大家听见声响都起了身往正厅里赶来。
母亲宋兰芳一走进来便看到了安以柔,不由得讷讷地似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似的:“以、以柔,我的以柔回来了。”
安以柔上前拥着母亲,轻拍着她的背:“是我,我回来了,母亲。”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让娘亲好好看看。”宋兰芳把安以柔上下都打量了下:“更像个女人了,似长高了些身段,也白的净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掉着泪,养的女儿转眼间就这么大了,到了亭亭之时,心里开心得不得了,却又酸酸的,这些年过得一直都很不容易,这又是分别了那般久,自然容易伤感。
就是三姨太进了来,见到安以柔后都忍不住抹泪:“你这一去就是一年多,总算是回来了。”
二姨太在旁边见着她们这样早就气怵怵了,现在终于是闹了起来:“一回来就把以露打成了这样子,像什么话,哪里有这样做姐姐的人。”
这是梅姐赶紧上前解释说:“这个真不是以柔她做的,当时这个姑娘从我面前走过,踢在我身上,所以摔倒的,这不只是出了点血嘛。”
梅姐自小就是和一堆小子们在一块儿过日子,打架这种事情经历得多了,只觉得摔一下,流点鼻血都没什么大不了的,所以才会这么说,可是她这么一说却是惹到了二姨太:“你是什么人?”
看她这身打扮,都是些简单的粗布样式,一看就不像是个什么大家的小姐,说话也是粗俗得很,二姨太自然就有恃无恐:“这是我们安府的事情,你逄什么,在这里插嘴?”
“她是我带回来的人,以后会在安府住几天。”安以柔伸手拉过梅姐,一张脸不卑不亢地看着二姨太:“不过她也不是什么下人,算是我的客人吧。”
二姨太噗哧就笑了:“真是难得啊,安府好些日子没进客了呢,还是你二小姐面子大,能请到朋友。”
这时大夫终于来了,帮着安以露止了血,看了伤情,然后说:“只是伤到了些,养几天就好。”
安以柔止好血后,便开始气冲冲地上来说了:“安以柔,我以为你以前只是被人误会,陷害,所以一直也把你当成姐姐看,可是刚才进门的时候,周边没有外人在,你就伸手推我,真是太过份了。”
大家都被安以露这一串控诉吓了跳,然后都看着安以柔。
安则临从里边出来,咳着说:“又吵什么,又吵什么。”
抬眼看见安以柔后,安则临说:“你不会回来,家里边万事都顺,怎么你一回来这家里就开始吵架了呢。”
可不是,每次只要安以柔在的时候家里总是一团糟,不是这个吵就是那个闹,安以柔早就成了安则临眼里的扫把星惹事精,这样的话她也早就听习惯了。
“没关系,我这次回来应该也不会一直和你们住在一起了。”安以柔说。娃xiashu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