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萦歌疑惑地看着他，“你担心什么？”

“那东西连接着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空间，我怕它有一天会再带你回去。”

原来，原来他都知道。

唐萦歌靠在他怀里，“不会的，那个世界的我已经不在了，这里有你，有孩子，我不会回去了。”

司空烨紧紧地搂着她，“可我知道你想念那个世界里的妈妈。”

唐萦歌疑惑地看向他，忽然就捶了他心口一下，“你偷看我埋在树下的石头。”

司空烨吻她，唐萦歌躲开，“别想又用这招来哄我开心，说好了是各自的秘密，你竟然偷看。”

司空烨搂着她，不停地说着好话，“你也可以看本王的，本王写了还巴不得你看到呢。”

唐萦歌嗔怒地瞪了他一眼，觉得和这人真是没法勾通。

“好了睡吧，我好困，我都想儿子了，我想早一点看到天晟。”

司空烨跟上来，躺在她身边，“你就不想仪琳吗？”

唐萦歌故意翻身不理他，“不想，儿子是母亲前世的小情人，我只想儿子。”

司空烨在后面磨牙，“我得想想，等这小子三岁了就给他找个启蒙老师，把他丢到山里历练去。”

唐萦歌一下子就翻过身来，“司空烨，你是不是亲爹。”

司空烨一下子就将她抱住了，“好了，不气了。老太太可是知道王姑娘来白马寺的，你想好了怎么和老太太说了吗？”

唐萦歌沉默，王思彤其实算是他们害死的，如果不是司空烨踹了她一脚，不是自己没有命人带上她，这人也不会压在山下。

“我想实话实说。”唐萦歌感觉自己撒不了谎。

司空烨摇头，“你说实话，会让老太太和留下的小子恨你。让一个人念你的好不容易，让一个人恨你只需要一念之间。如果是那样，我绝对不会留后患。”

司空烨的意思唐萦歌明白，他是不想让佑成那小子长大后也变成养不熟的白眼狼。

“我会看着和祖母解释的。”

司空烨却道：“这事我来处理，老太太在京都也没有朋友，是该回南方老家颐养天年了，佑成还小，由她带回去抚养，等到了束发之年，再让他进京寻你。”

唐萦歌点了点头，“一切凭王爷作主。”

外面的雨终于有减小的趋势，唐萦歌只眯了一个时辰就起来了，因为再过一会，寺中的小沙弥就要早起洒扫了，她要在所有人都休息时，送小锦离开。

帝王树下，唐萦歌用花铲刨了一个坑，因为不放心小锦遇到新主人时，像遇到自己时一样惨，退下了手上的祖母绿戒指塞在小锦盒里。

“希望你的下一个主人比我聪明，在你的能力没有消失回到最基础前寻到你。”

小锦从告诉完她最后一个警示后就再没了回应，她知道，小锦已经沉睡了。

将泥泞的泥土覆盖好，唐萦歌跪在如来佛祖面前，向佛祖默默口念心经，让自己空落的心慢慢得到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