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提着昏沉沉的脑袋走在一条雪白的路上,这条路我很熟悉,这是霍格沃茨门口的那条小路,再走一会儿我就能通过大桥,顺利的抵达霍格沃茨了。
可是……我要去霍格沃茨干嘛呢?
脑子里一片混沌,我什么都想不起来,只能一步一步地超前走着,旁边的景物都是白色的,天空是白色,路也是白色,路边的花草植物也是白色。
“索菲娜…”
我隐隐约约之间,听见有人在叫我,那个声音陌生又熟悉,我的眼前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双尖布鞋,我顺着布鞋往上看去,这是一个穿着巫师袍的老人,我认识他,他叫阿不思邓布利多。
“索菲娜,我等你很久了。”他慈祥的笑着
看着邓布利多的脸,我才回想起来,我是死了。
我被伏地魔打中了胸腔,随后又被纳吉尼勒住了脖子,一下子我就死了,要不然也不会在这里遇见邓布利多。
这里四周都是白色的,像天堂一样,听说天堂会幻化成最能让你感到温暖的地方。最能让我舒心的地方,也唯有这条上学的路了吧。
“邓布利多教授,您是要带我走了吗?”我呆呆地看着他,心中已经接受了死亡,毕竟这不是第一次了。
我的使命也已经完成了。
邓布利多笑眯眯地:“你想跟我走吗?”
我没有回答。
邓布利多却好似已经看穿了我的心事:“你是一位来自远方的客人,一直以来我都把自己的身心投入到了栽培哈利波特的身上,忘记了招待你。”
他拿起了我的手,塞了一个东西给我,“为了表达我的歉意,我就送给你一个礼物吧,索菲娜。”
“这是…?”我拿起来他给我的东西,举在眼前仔细观察,这是一颗只有指甲盖大小的小石头,它血红透明,像是从一个大石头上面扣下来的小碎片。
“原谅我的私心,我当时偷偷地拿走了这一小部分,让哈利昏睡的时间增长了,才导致了你最后的结局。”邓布利多说这话的时候乐呵呵的,像是在道歉,但又不是很像,他依旧是那副高深莫测的模样,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但听到这里,我也差不多明白了:“这是复活石?”
邓布利多点了点头。
“您要送给我?”我拿着这么一小块碎片,有些不可思议,“您为什么不自己用?”
“因为我的终结,才能让新时代诞生。”邓布利多摸了摸自己的胡须,“而且我的任务还没有真正的完成…”
邓布利多继续说:“我的魔法足够支撑我在这里徘徊,我必须要在这最后一刻见一见汤姆,只有见到了他我才肯离去。”
“汤姆?汤姆里德尔?”
“是的,快去吧,外乡人,拿着这个一直向前走,你就能回去了。”邓布利多拍了拍我的肩,随后推着我向前走了几步,“祝你好运美丽的小姐,接下来的命运也会和你之前一样难以预测,但我不希望你再次迷失自我了。”
我回头看了他一眼:“谢谢您,邓布利多教授。”
他却只像我挥挥手,没再说话。
我听了邓布利多的话,捏着这个小碎片不断的向前走着,不同刚刚到呆滞,遇见了邓布利多之后我恢复了神气,脚步也变得踏实。这是我的第三次机会,我想我必须好好珍惜了。
我捏着手里的碎片,不断的向前走着,我穿过了树林,来到了霍格沃茨门口的大桥上,最后在走过了桥,到了学校的门口。
我看见门掩着一条缝隙,里面有微弱的光透出来,我站在原地定了定决心,推开了霍格沃茨的大门,被一束温暖的光包裹住了身体……
“夫人,我这么跟您说吧,这种病真的无药可医。”
“可是医生,外面都说你是神医!可以把死人救活啊!”
“如果我连死人都救得活,就不会在这里当医生了,夫人,还是请你赶紧回去为您女儿准备后事吧!”
“别!我求您了!我求您了斯内普医生!她是我的宝贝,是我唯一的女儿!”
斯内普…斯内普医生?哪个斯内普?
迷迷糊糊中,我睁开了眼睛,发现我正躺在一张小床上,而床脚处正有两个让在争吵,一个妇女一个男人。
男人穿着黑色的袍子,头发垂在脸前,丝毫没有医生的样子。他在和妇人争吵的之间不经意的扭头过来,和睁开了眼睛的我对视了几秒。
时间停止了几秒之后,男人才冷冰冰说道:“你怎么醒了?”
他的脸上带点疑惑,但是他的语气却又感觉这一切并不是那么多不可思议。
妇人也看见了我睁眼,一下子扑了过来:“你没事!你没事了吗?我的孩子!太好了感谢上帝……”
“感谢梅林吧。”他一个人站在一旁自言自语道
我脑子一下子没有转过来,呆呆地被妇人搂进怀中,男人看着随便交代了几句之后,拔腿就要往外走:“我半个小时后还约了其他病人,如果没什么大碍的话我晚上还会再来复查。”
等他半个身子都走出门外了,我才回过神大叫:“斯内普!”
他皱着眉回头,我继续叫到:“西弗勒斯斯内普……!”
“你对我的名字有什么疑问吗,小姐?”他站在原地没动,歪着头看我,对我突然的无礼仿佛有些不高兴。
“教授!”我兴奋的大喊他,“是我!”
随后我看见斯内普的表情从疑惑到吃惊再到疑惑,他愣了许久才从嗓子里慢慢地挤出几个字来:“哈利……”
“索菲娜,索菲娜菲雷斯。”我打断了他。
说实话斯内普在最后一刻也心心念念着哈利波特,当突然一个陌生人跳出来叫他大名,他很难不联想到那个臭小孩身上。
“噢…”听见了我的名字之后,斯内普不知道为什么松了一口气,但依旧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我。
“发生了什么?怎么了?”还在一旁的妇人完全搞不清楚状况,等着眼睛疑惑到看着我们。
“我想是劳拉小姐大病初愈,脑子还不是很清醒。”斯内普调转了脚步,重新走到了床边,低头看着我,“或许还需要留下来观察一段时间,但我想身体上已经没什么大问题了,请您放心,夫人。”
“这样吗?明明之前还昏迷不醒,现在这么又突然好了……”在惊喜之余,妇人也在不断抹泪,开始质疑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