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徐狗子,在确定北宫伯玉和程砚秋的婚约属实后,他
就觉得两人的关系出现裂缝,迅速扩大,变成难以跨越的沟
壑。
北宫伯玉察觉到他内心的不安,疑惑道:“是什么让你如
此惶恐、心乱如麻?”
“啥?你感受错了,我怎么可能惶恐,我可是天不怕地不
怕的修行者,在里,那都是妥妥的主角!”被看穿内心,
徐狗子赶忙辩解。
“哦。”北宫伯玉只是随口发问,没有深究的想法,再度
低头沉思。
这种什么都不在乎的举动,让徐狗子愈加颓丧、自嘲,
还有些无奈。他发现自己对北宫伯玉而言,没有丝毫价值,
反而是累赘,这么一想,更加悲伤,有想离开的冲动。
但怎么舍得离开?留下,一定要留下!
他在心里道:跟着这尊大佛,吃香喝辣不说,一辈子无
忧,成为人上人,更是轻而易举。
叮铃铃
门铃声响起,徐狗子回过神来,去开门。
“伯玉哥哥回来了吗?嘿嘿,刚才听到楼道有声响的。”一
头黑长头发垂到腰际,穿白裙,面容姣美的夏月兴奋说道,
灵动的大眼在屋里寻找什么,一下就看到沙发上的北宫伯
玉,小跑过来,激动道:“伯玉哥哥,砚秋女神找你做什么?
那个婚约,还作数吗?”
北宫伯玉点头,疑惑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夏月双手掐腰,秀气的手似乎把胸部衬托的无比宏伟,
吸引人的目光,让人想入非非,“你不知道砚秋女神有多厉害
吗?有人说,她要是当演员,绝对比当红明星好很多,你是
没看过她大学时心血来潮参演的一部戏,虽然是配角,但女
主的风采完全被碾压,此外她还有很多优秀的地方,以能拿
到全额奖学金的优秀成绩到帝国留学,据说还去过战场,当
过狙击手,百发百中”
北宫伯玉静静听着,他也想知道未来的妻子是怎样的
人,听起来,真的很优秀。
徐狗子又开始神游天外,能让程砚秋中意、结婚的男
子,肯定不是普通人。也对,伯玉失忆后都这么厉害,自己
跟着他,几天就挣了数十万,还成为修行者,以前想都不敢
想。
屋子里,徐狗子站在沙发旁出神,夏月喋喋不休的讲
着,北宫伯玉静静倾听,很快天就暗下来,到了饭点,三人
出去吃饭,花了半小时吃完,然后回来。
夏月看出这两人的情绪不太对,识趣的没再进屋,说有
功课要做,下次再来打扰。
本来她想做一次知心大姐,让他们倾诉心中的烦恼,但
想到自己从来都不善说感情的事,反而把人引导至悲伤的境
地,就打消这个念头。
不同于她的胡思乱想,北宫伯玉脑海纯净,毫无杂念,
一心一意的探索脑海。
徐狗子也没想那么多,单纯的回忆过去,终于弄清自己
想要什么,绝不是过去那种守在人才市场,等着别人来挑选
的水电工,而是有房子住,车子开,美女陪睡的生活,听起
来很俗套,但普通人就这样,梦想也显得单调。
“从云悦大厦回来,你就心神不宁,现在修行,也是如
此,老是行岔气。”北宫伯玉看着盘坐在床上的徐狗子,不满
道:“你在想什么,告诉我。”
徐狗子脸色通红,既尴尬,又愧疚道:“对不起,我再努
力努力。”
“为什么要对我说对不起?”北宫伯玉疑惑道:“胡思乱
想,行岔了气,对不起的人是你自己,而不是我。”
“我”徐狗子语无伦次起来,苦笑问道:“你不觉得我
这人一无是处,一大堆毛病吗?”
北宫伯玉实话实说,“不觉得。”
徐狗子愣住了,万分惊讶道:“能详细说说为什么吗?”
“天道之下,人人各司其职,即便是恶人、坏蛋,也有存
在的意义,而这意义就是价值,既然你还活着,就说明你还
有用处。”
“我不懂。”
“不需要听懂,好好修行,等心静了,我再指导你。”北
宫伯玉丢下这句话,离开屋子。
徐狗子来到窗前,看着倾洒在窗户上的月光,烟抽了一根又一根,整个人都笼罩在烟雾中,有些孤单,有些无助。
月光如流水,拂过人心田。
第二天醒来,徐狗子神清气爽,恢复到过去那种大大咧
咧的心态。
不过在对北宫伯玉的态度上,他有所变化,以前无顾忌
的开玩笑,现在收敛不少。
“人贩子的据点被查到了,很快就会行动,如果你有空,
就跟我回一趟警局,陈局有话和你说。”吴玲进来后开门见山
的说道,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她的眼睛微红,像是昨晚没
睡好,精神不振。
北宫伯玉放下手里的面包,点头道:“现在就有空。”
“我,我也去,可以吗?”徐狗子开口。
吴玲一脸为难,在她的印象中,徐狗子是个离过婚的水
电工,跟自己回警局能做什么,抓捕人贩吗?多半是弄巧成
拙,搞砸了。
北宫伯玉适时道:“一起去吧。”
吴玲想到陈局昨天叮嘱的话,不情不愿的点点头。
“我带你去见陈局!”
到了公安分局,吴玲不容拒绝的开口,带着北宫伯玉上
了二楼,分局长的办公室。国字脸,满身正气的陈局从椅子上起身,笑道:“小玲
子,大早上的就能把人带来,可见你俩关系非同一般
啊”
很快,他就尴尬的说不下去了,只见吴玲脸色平静,对
他的玩笑置若罔闻,北宫伯玉也差不多,根本ge不到他的
点。
“咳咳,如果没别的事,你就先出去吧,我和他有话
说。”陈局敛起笑容,一本正经道。
吴玲点头,转身离去,让他丈二摸不着头脑,心想这丫
头怎么了,难道自己怂恿战友给她相亲的事露馅了?
不可能啊,老战友拍胸脯保证过的
莫非和这个男子有关?
他上下打量北宫伯玉,离开椅子,倒了杯水在一次性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