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力气用完即将倒下之时,背上的力气一下子被抽走了,我这才有了喘息的时间。
我揉着腰慢慢的起身,却看见陈燃两只胳膊还挂在树干上,没有完全踩上去。
我顾不上身上的疼痛,立马直起身子,把我的手掌放在他的脚上,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把他给举了上去。
刚把他给弄上去,我就因为体力不支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老酒扶着伍哥,又想拉我起来,显得有些手忙脚乱。
我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吸气,同时活动着各个关节,我左右一看都不见腐爷的身影,便问:“腐爷呢?”
老酒哦了一声,说腐爷落了东西在外边,去找去了。我点点头,没有说什么。
陈燃爬上树后,骑坐在树干上休息,看来这一趟也把他弄得够呛。
他看见我在底下看他,对我竖了个大拇指,同时点点头像是夸赞我。
我在底下会心一笑,也对他比了个大拇指,随后便站了起来。
陈燃在上面歇够了,也试着站起来。我看着他颤颤巍巍的样子问道:“上面什么情况?”
陈燃找了个稳当的地方,一只手扶着树枝说:“看起来没什么问题,这个树枝也很结实。”
我点点头又说:“你记得找一下你看见的那个缝。”
陈燃没有回答,而是站在树干上转了一圈,他慢慢的靠近树桩,左看右看然后又一脸懵的看着我。
“怎么了?”我担心上面有什么陈燃应付不了的东西。
陈燃的脸像个苦瓜似的,皱在一起:“这他妈上面全是缝,缝里有好多的蛋。”
他这话引起了我的兴趣:“是不是那些飞狐猴的幼崽?”
陈燃抱着头上那个树干,往里走了几步,凑过去看了眼,哭丧着脸:“淮哥,咱们走错地了,捅了蛇窝了!”
说着就像逃命似的也不顾自己脚下,就往外跑。幸亏那树干够粗,否则被他这么一折腾非得断了不可。
我看着陈燃害怕的样子,本来想叫他下来,但转念一想,这不正是接应我爬上去的好机会吗?
于是我搜了好几个人的包,才在伍哥的包里找到了一圈尼龙绳。
我把绳子甩上去对陈燃说:“你小心点,找个地方把绳子栓住,我上来看看。”
陈燃左看右看,最终决定把绳子拴在头顶的树干上,然后简单地做了一个加固就扔给了我。
他说:“淮哥,你上来的时候小心点,别惊动了那些东西。”说完像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记忆,打了一个寒颤:“我最怕这玩意了。”
我了解的点头,从包里找出了防滑手套,戴上后把绳子又在手里多绕了两圈。
我使劲扯了一下,觉得没多大问题就两腿一蹬上了树。
之前腐爷教过我攀岩的技巧,此时在脑子里不断的回放,我稳住身子,一步一个脚印的走,同时陈燃在上面伸出胳膊随时准备拉我。
因为刚刚才驼了陈燃,此时我并没有多大的力气,仅凭着腐爷的攀岩技巧在支撑。
我爬到陈燃的范围之后,他便双手把我拉了上去,我自己的双腿也使劲的蹬着树桩,看起来还算轻松就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