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自家夫人这没点心数的样子,王秉气便不打一处来,“之前告诉过你,我带兵,孩子交给你教养。结果呢?你自己说说,这么多年月儿跋扈嚣张的性子是谁给惯得?这么多年她闯了多少祸事?我这张老脸为了她惹下的祸,登过多少次别人家的门,致歉过多少次?若非之前在南江,百姓看在老夫守护南江一片安稳,不愿与其计较的份儿上,你以为月儿她能活着走出南江?”
“如今到了京都,你们还以为这里和南江一般?由得你们嚣张跋扈,现在沦落这般,归根究底你这个做娘的便没教养好她!”
说罢,王秉气的一脚踢翻了身边的凳子。
一阵“咣当”响声在正厅里显的很是突兀。
厅堂前候着的诸多下人,此时皆是一片寂静,无人敢言说任何。
“老爷!”
这时管家小跑着前来禀报道:“老爷,小姐来了。”
“哼!”
冷哼一声,王秉的怒视目光直勾勾的盯着一脸无畏散漫的女儿身上。
见着王月来了连基本的见礼都不曾,便一屁股坐在了太师椅上。
王秉气不打一处来,当即又是一巴掌拍在桌案上,怒视搭:“混账东西!见了爹娘连声问安都没有,你还有脸坐下?给我滚起来跪下!”
“爹!”
懒懒的一声,王月抬头,看着此时纷纷怒视着她的爹娘和哥哥,当即又是一阵不耐:“爹,娘,哥哥!你们为什么要这么瞧着我?这些日子我可是听了你们的,连大门都没出。怎么?难不成都这样了,我还是惹祸了?”
“啪!”
一巴掌打在女儿脸上。
林氏红着脸冲着王月吼道:“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都是为娘的错,为娘这么多年疼你,宠你,给你惯得跋扈嚣张不知礼数!你以为你不出门人家便不会找上门了?你知不知道你惹了大祸了?”
“娘!”
“你,你竟然打我?”
捂着脸,王月含泪的眼里满是诧异的看着眼前一贯宠爱自己的娘亲:“娘,你们还要我怎样?我都没有出门了,我听你们的,难不成还有人找上门与我过不去?即便如此,那也是我的错了?”
“闭嘴!”
“今日为父收到闵大人的私信,确定安王今日面见陛下是为了之前你得罪孟国公府小姐和镇北王二小姐一事。总之,为父不管你有没有悔过,明日早朝后为父会尽力斡旋,让你去青山寺代发修行一年。之后,若是你再死不悔改,往后你如何,为父不会再管!”
说罢,王秉便转过身,没再多言。
而林氏再震惊片刻后,则捂着嘴流着泪的看着一脸不可置信的女儿,呜咽道:“你爹这么决定,想来也是没法子了!月儿,这么多年为娘虽然宠爱你,但也教过你为人处事需得得当。可你性子散漫,不喜管束,一切皆有你自己喜好而来。如今得罪了镇北王和孟国公两家,你爹和为娘只怕是保不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