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当即跪地,言语间很是无奈的回道:“王爷,二小姐性子柔,甚至连门都很少出,咱们府里的人都知道。今日二小姐在府里看医书忙着,结果,孟国公小姐在咱们府邸对面的茶肆被上柱国王家大小姐欺辱,好像侍女还挨了打。王爷您知道的,孟国公府的小姐一贯与咱们二小姐交好。所以,当时孟小姐和侍女受欺辱之际只得向咱们小姐求助。”
“谁知,谁知咱们二小姐来了之后那上柱国大小姐愈发的厉害。还要挥着棒子朝咱们二小姐打,亏得老奴赶来及时拦下。不然,不然二小姐眼下还不知怎样呢!王爷,都是老奴的错,二小姐本想着过问两句,劝劝也就是了。让老奴在府门前瞧着,不到万不得已便不要干涉。可,二小姐险些被打,老奴实在没能忍住带了人过去将王家小姐带来了!”
管家呕心沥血的一番含泪哭诉后,便抱着怀里的长剑不再言语。
而这番话听得洛长君那广袖下的手也不由得渐渐紧握。
一旁的王秉瞧见当即眼一闭,只差昏厥过去。
但,碍于眼下自家女儿还瘫软在府门前,像丢了魂儿一般。
且此事牵连了加上自己家,那是三家人,且都是这京都有头有脸的人物,必然得有个解决。
最终,王秉立马上前赶着洛长君眼见着发怒前点头哈腰的致歉:“王爷,王爷!下官,下官上柱国王秉。今日此番皆是小女的错,小女性子顽劣,是下官教养无方。今日冲撞了二小姐,还望王爷海涵。稍后,稍后下官便将小女送去尼姑庵思过,还望王爷息怒,息怒!”
“上柱国!”
“王秉!”
洛长君铁青着张脸,点了点头,忍着怒气深吸了口气冷笑道:“在军营,本王见你老实忠厚,有勇有谋。没想到王大人私下也是一慈父,和本王一般对爱女宠爱有加,还真是缘分!既然王大人前来,本王自当好生招待。王大人还请,入府上座!”
“王,王爷!”
王秉不傻。
洛长君这话的意思,是他过于骄纵了女儿。
可偏巧,他也是个爱女心切之人,总之眼下这事儿是没完了!
而且,镇北王洛长君的名号,那是他在南江时便如雷贯耳,甚是钦佩的。
龙楚唯一的异姓王,先皇的手足至交!
边境南北皆是他一人带领将士们镇守,手下的十万铁骑那是忠心耿耿不说。
他那从前憨痴,如今恢复如常,听闻医术了得还为太后医治过的嫡女。
如今可是正正当当的安王妃!
何况洛秋还是先皇亲封的镇国郡主,那是和宫里的嫡公主一般的地位,连面见陛下百官都不用行礼。
身后还有着龙楚富可敌国,连当今陛下都不敢反抗的皇叔做夫君。
镇北王刚刚那一番话,此事定然不会善了。
镇北王若要严加计较,再加上那郡主和安王爷出面,那他……
这可如何是好?
王秉一想起这些,脑门儿上不由得阵阵冷汗。
而洛长君在说完这番话后便抬腿进了府里。
王秉扫了一眼眼下站的远远的百姓,以及瘫软在地,连头都不敢抬的女儿。
最终,吩咐了身后跟着的夫人将女儿拉了起来,准备进府赔罪。
孟嫣然到底也没被那王月怎么着。
秦云回了院子后,好一通安抚,两人便又同从前一般说说笑笑。
而洛长君在进了正厅后,便让管家上了点心茶水,又打发人去了冷院叫秦云和孟嫣然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