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杨心月表情有些低沉，柳若兮连忙道歉：“对不起啊，我不是有意提起这个的。”

“没事儿，我早就习惯了，门派里的师姐妹也大部分没有父亲，我们都习惯了。”杨心月摇头微笑道。

“那个，心月妹妹，玄阴丹，你们有多的吗？”康欣琪迟疑着插话道。

“多倒是不多，但也勉强够用，欣琪姐你们需要的话，我可以让娘亲给你们送几颗。”

杨心月稍稍皱眉，托着下巴，继续说道，“不过你们都已经有修为在身，说明资质还算可以，玄阴丹的作用可能不会很大。”

“那也没关系的，心月妹妹你不知道，其实我资质很差的。”康欣琪说话的时候，表情非常丰富，又是亢奋，又是委屈的，甚至还有些欲言又止。

“欣琪姐放心，虽然玄阴丹比较难炼制，但我长歌门中还是有一些积蓄的，保证会给你一颗。”杨心月拍着胸膛自信道。

康欣琪闻言笑得很开心，她仿佛已经能想象到，自己未来脚踩方平，拳打众女的场面。

只是她刚笑了片刻，方平便突然一巴掌落在她的脑门上。

“醒醒，你口水要流出来了。”方平冷冷道。

康欣琪下意识摸了摸嘴角，没有摸到口水。

“导师你欺负人。”康欣琪哼哼道。

“你别幻想了，玄阴丹不是仙丹，顶多让你在后天初期和后天中期修炼快那么一丁点而已，要不然长歌门早就先天满地走了，哪还会一直当个隐世门派。”方平淡淡道。

方平的话犹如一盆冷水，浇醒了康欣琪。

道理很简单，康欣琪稍微一想也明白过来。

“平哥说得对，娘亲也说过类似的话，玄阴丹虽好，但却不宜推广。而且其作用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大，属于鸡肋，要不然以我们长歌门的小胳膊小腿，也护不住这种神丹妙药。”杨心月点头，赞同道。

“就算是鸡肋那也比没有强。”康欣琪郁闷地嘟了嘟嘴，瞥了眼方平。

梦想暂时破灭了，但她的梦想却没变，总有一天一定要把方平踩在脚下。

如果方平知道她的梦想，肯定会夸她很有想法，并让她向天再借五百年，说不定就能成功了。

杨心月再次点头，应允了康欣琪的要求，长歌门不差那几颗玄阴丹，用来交好康欣琪等人，还是非常值得的，她相信自己娘亲不会拒绝。

“心月妹妹，你们门派的玄阴丹，都是自己炼制的吗？”林晓青突然问道。

关于这个问题，杨心月实在不好回答，所以她表情凝住，一时间没有说话。

“我猜应该是长歌门自行炼制的，否则光靠祖上遗留，不可能满足门派几十人的需求。”方平帮杨心月回答道。

聊到了这个份上，杨心月哪还不知道，方平等人是想看丹方了。

犹豫半晌，杨心月如实说道：“实不相瞒，门派中的确有玄阴丹丹方，并且我们有栽种玄阴丹所需的药材。”

“但玄阴丹的炼制却没有那么容易，第一是炼丹者必须要有先天期修为，且只能是阴性内力才可，需要孕养七天方可成丹一枚。”

“第二则是炼制所需的主药材玄阴草比较特殊，需要由女子每日收集清晨露水，用以浇灌，培养七七四十九天方可成活。”

“第三是玄阴丹真的没有你们想象中的那么好，我十岁那年便服用了玄阴丹，此后的几年里，我每个月都要忍受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直到我的修为突破到后天中期，才有所改善。”

说到这里，杨心月脸色白了几分，眼神中带着惊悸，显然此前的心理阴影还在。

方平等人面面相觑，他们还以为杨心月之前说的那个副作用只是说说而已，现在看来，副作用比他们想象中的要大很多。

不过好在几女的修为都还算不错，即便服用了玄阴丹，应该也不会像杨心月当年那么痛苦。

“既然这样，丹方就算了，若是心月妹妹有心，可以赠予我等几颗玄阴丹。”

方平沉吟着说道，“当然，我不会白要你的丹药，我有一种丹药名为小玉露丸，可以与你作为交换。”

“心月妹妹你也可以跟你娘亲先商量一下，若是同意的话，我身上就带着一颗小玉露丸，你可以先拿给你娘亲看看。”

说着，方平取了一个小瓷瓶出来。

“导师你竟然随身带着小玉露丸，难怪”

康欣琪没有说下去，适时捂住了嘴，她想说，难怪在方平房间找了那么久都没找到小玉露丸。

“小玉露丸，是武当派的玉露丸吗？”杨心月呢喃着问道。

“哦？你知道玉露丸，那更好。”方平笑着点点头，解释道，“我这小玉露丸只是简化版，但可以增加三个月到半年的内力修为，如果是在瓶颈期服用，还有突破瓶颈的作用。”

“瓶颈期服用”

杨心月想到了她娘亲，因为她娘亲目前就处于瓶颈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