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万籁俱寂，也跟现在这样，他跟时意就在雪中走。

漫无目的，哪怕冷的牙齿都打颤了，却谁也没说要回去。

就这么走了许久，咯吱咯吱的碎雪声里，两只试探多次的手终于握在一起，他的心上人牵着他的手，红着脸抬头看他，有些害羞，又很欢喜地看着他，然后慢慢跟他说：“你看，我们现在已经走到白头了。”

……

雪下的安静，不一会就在头顶落了一片白。

相似的场景，同一个人，一时恍惚，说完这句话，宋砚鬼使神差朝时意伸出手去……

可还没触碰到她的衣角，指尖落了雪花，凉意瞬间就将他拉回了现实。

时意还在出神不知想些什么，闻言转头露出茫然神色，朝他“嗯？”了一声。

宋砚蜷起手指，不露声色，“没什么。”

到底是不一样了。

几年时间匆匆而过，他一步错，步步错。

哪怕在相似的场景，他有幸仍旧跟她走在一起，物是人非，就是物是人非。

白头偕老，终究，是过去痴梦一场。

宋砚笑了笑，将心里复杂的想法重新压回去，“就是想问，你觉得冷吗？”

“带你出来是想让你散散心，但这外面天寒地冻的，万一你要是受凉生病了，就不好了，还是到室内去吧。”

宋砚温声说：“天气冷，我安排了火锅，是正宗的海城口味，走吧，带你去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