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柳最近也很忙,教里大大小小的事物都是由护法处理的,所以一直到成婚前桐儿都没能好好找个时间同她聊聊。
朱玉生也来了,不过他涂满胭脂水粉的脸还是被明臻嫌弃了一下。
陆潜爱穿墨绿色的衣服,朱玉生最爱大红大绿,因此明臻毫不客气的要求他们届时一定要穿素色一点的衣服,不可喧宾夺主。
陆潜自然是乖乖受命。
朱玉生翘着兰花指,捏着嗓子道,“长老,我天生就爱这套打扮。”
“……花枝招展。”明臻冷冷道还派人拉着朱玉生去剪了胡子。
嗯,负责的人是夜景,朱玉生杀猪般的声音响过后,小脸“梨花带雨”的哭诉着夜景的粗暴。
桐儿毫不客气的笑出声,木榆枋则在一旁强忍着笑意,冷声道,“不要胡闹了。”
张放来时,苦着脸朝木榆枋抱怨,“教主,今年八月份过了,说什么我都不会再来教里了,我家娘子还在家呢!嘤嘤嘤~”
“你什么不带你家娘子一起来?”桐儿觉得,既然张放同自家娘子那么想爱,为何不干带她一起出门。
张放嚎啕大哭,更加委屈,“我两个女儿才刚会走路,我怎么舍得让她们跟着我长途跋涉。”
木榆枋拍了拍他肩膀道,“明年你也不用来了,好好在家陪着你娘子吧!”
张放立刻破涕为笑,锤了木榆枋一下,笑道,“真够兄弟的。”
至于其他人,比如段容庄他是独自来的,因为楚念肚子已经显怀了,他实在不敢放心带她出门,不过他带来了他的弟弟段容边,这人怯生生的躲在段容庄身后朝众人问好。
眼看着婚期越来越紧,教里已经被一片红覆盖,桐儿也是紧张的心脏噗噗直跳,倒是木榆枋,谈笑风生,显然没有一丝紧张。
也不知道是不是太紧张了还是怎么地,婚礼前几天桐儿睡得很不安稳,连带着木榆枋夜里也要跟着醒来几次,抱着她轻声哄睡。
婚礼前几夜,按照规矩必须分床睡,木榆枋沉默了一下问旁边的喜婆,“这个规矩可不可以废了?”
喜婆甩了甩手中的帕子,谄媚道,“那怎么可以,教主,分床睡是为了吉利。”
木榆枋本来打算坚持不分床的,明臻拍着桌子骂道,“胡闹,你已经不是个孩子了,怎么可以说出这般不负责的话。”
木榆枋一愣,没想到明臻居然会因为这事动气。
明臻继续道,“你二人成婚后,有的是时间黏在一起,分开一晚也是为了日后求个吉利。”
木榆枋没在坚持,只是嘱咐了桐儿几句,这才走去望月崖小楼去休息。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分床睡的原因,身边突然没了木榆枋,桐儿睡得不安稳,翻来覆去直到大半夜才昏昏沉沉的睡过去。
醒来后也是一阵脑疼,感觉做了一个很长的梦,醒来了脑子却一片空白什么也记不清。
木榆枋看着桐儿因为睡不着眼底出现的淡淡青痕,心疼的抱着她在她耳边低语哄睡。
桐儿怕他太担心,只好低声说道,“应该是太紧张了……”
木榆枋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温声道,“一辈子就这一次,紧张也是正常。”
桐儿也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只是白天越来越容易犯困。
夜景调侃她,“小桐儿,你不会成亲时也睡着过去吧?”
桐儿翻了个白眼,强忍着困意道,“才不会。”
何柳问她,“你不会是没做好准备吧?”
桐儿抿嘴沉思片刻,摇头,“我很想嫁给榆枋。”
何柳揉了揉桐儿的头发,“如果有什么心事不好意思同我们说的,一定要告诉教主,他是你未来的夫君。”
日后是要同你携手相互扶持一生的人。
桐儿叹了口气,她也说不上自己心里的那种矛盾的心绪是因为什么。
婚礼前夕,明臻有意让两人避嫌,说是为了吉利,木榆枋虽然对这嗤之以鼻但还是照做了。
只是偶尔私底下同小桐儿抱怨,“分床睡就算了,还要好几天不能见你……”
他说这话时,埋首在桐儿脖子间,好不暧昧。
但是今日不同,一大早,木榆枋就来摇醒了桐儿,亲了亲她的小嘴,温柔的道,“快起床,我带你去个地方。”
木榆枋眉眼愉悦,心情很好。
桐儿揉了揉眼睛,有些好奇的问他,“去哪里?”
“无风崖。”
桐儿瞬间就清醒了,无风崖,榆枋母亲明房坠崖自杀的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