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是不清楚,不过我看他骂骂咧咧走的时候撞到了一个人,听他喊的是文愈还是什么的。”
老鸨送走了陆叙白这才挥起手帕拂拂额头旁的汗珠,转过身去,扭着腰,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招呼其他客人。
洛安和陆叙白决定分头行动,这件事要快些解决,京城那边皇帝已经下了诏命。
陆叙白去查文愈的情况,洛安则是去走访一下到底在案发那晚,有没有目击者。
文愈住的地方离城中有些距离,陆叙白到的时候,文愈正在园中小憩,陆叙白隔着木门外“是文愈住的地方吗?”
门从里打开“是,你是?”文愈惺忪的睡眼
“你认识杨忠贤吗?他死了。”陆叙白这一句他死了,彻底让文愈清醒了过来“什么!他死了?不可能!”
“你认识他?”
“当然,我们可是从小长大的,昨日我还见过他,怎么就死了?”
“你昨日在哪里见到他的,之后做了什么?”
“在城中的花酒楼门口,然后我们去喝了点酒,不过也没多少,他就跟我抱怨昨日他在桂芳居的事情,后来在我这儿睡下了,但是我醒的时候他已经不在了,我以为他自己回家去了。”
“你何时休息的?”
“戌时,我亥时醒来的时候他已经不在了。”
“亥时就不在?从这里到案发地起码两炷香的时间,他家住在哪里?”
文愈指着小路的深处,哪里好像只有一户人家,文愈便主动“我带你去忠贤,家里没有什么人了,只有一老母,眼睛也瞎了,整日瘫在床上,忠贤只想考取功名,让老母过上好日子,没想到,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文愈一边走一边跟陆叙白哀叹杨忠贤的不幸。
杨忠贤住的地方确实破败,房屋顶是毛草盖的,下雨刮风的天肯定是挡不住的,推门一进,院内只有一张石桌子,看来平日里杨忠贤就是在这里读书。屋内的老母听到了动静“是忠儿回来了吗?”那颤抖的声音充满了担忧,杨忠贤从未彻夜未归过。
陆叙白看着床榻上年过半徐的老母,不知如何提起她的儿子已经不在人世的消息,反倒是文愈先去握住老母的手,那老母一下子就知道“哦,是文愈啊,你可见到忠贤了吗,他啊昨天一夜都没回来,你说我这瞎老婆子,也没有办法出去。”
文愈轻拍安抚“阿母,别担心,忠贤啊,不是要科考了吗,估计不知道在哪儿读书累着了。”
“那就好,那就好,文愈你可得告诉他,别累着了,让他回来看看我。免得我担心。”
陆叙白不打算再问什么,很明显杨忠贤昨日并没有回来,那他离开了文愈家,又去了哪里,怎么会死在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