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是什么？

是无处不在的玩笑，是你永远也猜不透的下一秒，是从不肯让你好过的心眼。

命运可以有无数种的形容词，但从古至今，都没人过，命运会是一个“人”。

禾棠看着面前笑得标准的“唐泽”，心中的怪诞与怀疑如破闸而泻的洪水奔涌，又在命运捉摸不定的笑容中瞬间毛骨悚然。

她遇见了命运？开什么玩笑！

“不管你信或不信，事实就是这样，我不是你的敌人。”男人收起笑容，手指轻点，周遭如走马灯一般同时闪过无数的画面，“我是世界的命运，却不是你的命运。”

“什么？”禾棠强迫自己转动大脑思考。

“你不属于这个世界。”男人挥手，悬浮着的无数个动态画面尽数褪去，四周陷入死一般的寂静，他后退一步，侧身让出身后一个看不通透的幽深漩涡，“那才是你的世界。”

“你什么意思？”禾棠突然生出一种糟糕的预感，“是你让我来这里的？”

男人转动脚尖，再次前，他身后的漩涡消失不见，“是，也不是。”

禾棠不明所以，男人伸出两只手，凭空变出两个的球状物，一个蓝色，一个透明，继续解释。

“简单来，这是你的世界。”他抬高左手蓝色的球体，“你可以把它理解为前世界，而这个……”

男人压低左手，抬起右手透明的球，“是里世界。”

“我不明白。”禾棠皱眉。

男人松开左手，让蓝色球体飘浮在空中，然后从球中牵拉出一根蓝色的丝线，点进右手的球中，右手的球突然开始震动，像是有什么东西要裂开冲出来一样。

男人伸出大拇指和食指，从震动的里世界球拉出一个复制体，抛到空中，复制体球开始围绕着原本漂浮的前世界球转动。

“里世界并不是真实存在的，它是由前世界的本源捏造出来的。每一个里世界内的一切，都是按照既定轨迹运动的。”男人着，指了指转动的复制体球，禾棠看过去，球体边缘出现了一层蓝色的光晕。

“里世界每完成一次循环，就会产生‘道’，本源需要这些‘道’去维持前世界的正常运作。一个前世界，联结有无数个里世界。”

禾棠亲眼看着男人从右手颤动的球体中抽出无数个一模一样的球体抛到空中，每一个都循规蹈矩地进入轨道，开始围绕中间的蓝色球不知疲倦的转动。

禾棠突然生出一股极其疯狂的念头，她看着自称命阅男人，颤声询问，“那里世界的人……只是生产养料的工蜂？”

“bingo！”男人拍了拍手，“准确的，里世界的人，不能算做真正意义的人，因为他们没有命运，或者，他们拥有的都是同一种命运。”

不算真正意义的人？禾棠突然生出莫大的悲哀，那她遇见的那些鲜活算什么，那些努力生活的人又算什么？

“但是。”男人话锋急转，又从右手的透明球拉出一个球体，和其他的复制体不一样，这个球体带有一层薄薄的彩色荧光，“有一个里世界出现了问题。”

禾棠的心突然急跳起来。

“没错，就是我们现在所在的这个世界。”

男人笑了，把泛着荧光的球单独拎出来抛到空中，这颗球并没有像其他复制体一样转动，而是在下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