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里雾里的两句话,禾棠是一句都没听懂,封辞面无表情地双手合十谢礼,拉着禾棠告退。
走之前,玄空送了两人一人一个平安符。
一路,禾棠一直在想,玄空大师的话到底什么意思,什么是化相存乎你心,又什么无根成有实,没有根须怎么可能长出果实嘛,除非是幻想......等等,这真真假假不就是的她自己吗!
禾棠紧急停下,感觉像是抓到了什么,那个玄空难道知道了她的身份?
“阿辞,你等我一下。”
顾不得那么多,禾棠扔下一句就往回走,气喘吁吁地跑回到禅室,玄空大师还在。
“大师!”禾棠平息下了呼吸,“你知道我是从哪儿来的?”
玄空微微一笑,再次双手合十,“诸行无常,众生皆有理,你既有答案,无须多问。”
“可是......”
“阿弥陀佛。”玄空念了声佛号,打断了禾棠,“施主,贫僧与你有缘,再送你一句话,过去心不可得,现在心不可得,未来心不可得,然万象归一,信愿于心,此时可得,彼时亦可得。”
再从禅室出来的时候,禾棠感觉有什么不一样了,她好像抓到点什么,又没有抓到。
门口,封辞安静地站在那里,神情漠然,也不知道玄空给他的那句他听懂没樱
“阿辞。”禾棠唤了他一声,封辞转过身,也没问禾棠又回去做什么,自然牵起她的手。
又走走停停逛了一个多时,见封辞的状态并没有好转,禾棠决定提前结束今所有的行程,出古街前,听到了一声沉闷的钟声。
随即,看到街头的有个摊位的老板开始收拾摊位。
“这是下班了?”禾棠好奇地问了句。
一个穿麻衣的女老板本不欲理会二人,看了看禾棠挂在胸前的平安符,面色缓了缓,解释了声,“是慈恩寺的玄空大师圆寂了。”
禾棠当即僵住,她震惊地转过头,从封辞眼里也看到了惊疑。
两人又折回到慈恩寺,但慈恩寺已闭门,得到消息的人也都是各自对着慈恩寺拜了拜就散去,禾棠想了想,拉着封辞双手合十对着慈恩寺的正门鞠了一躬。
回到酒店,两人各自回房。
禾棠躺在床,把下午玄空的那两句话翻来覆去的想。
她总觉得,玄空应该是想告诉她什么,还是,玄空知道这个世界?
世间万物皆是化相,存乎你心。心动,则物动而风变,无根生有实。
真真假假,全在一念之间?
不对啊,感觉少零什么。
那另一句,过去心不可得,现在心不可得,未来心不可得,然万象归一,信愿于心,此时可得,彼时亦可得。
一会儿全都不可得,一会儿又可得,完全弄不明白。
想不通就暂时不想了,走一步看一步,兴许哪突然就开窍了呢,禾棠想着,从床爬起来,跑到阳台去看旁边。
封辞不在阳台。
想了想,她起身到走廊,敲响了隔壁的门。
在门口等了半分钟,封辞的门才缓缓打开,他站在门口,不让禾棠进去,浓郁的烟味儿扑鼻而来,禾棠被呛到,没忍住咳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