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超圣安慰了周巧然几句,最后说:“安心上班就是了,虽然庞副总亲自为你求了情,但也要公私分明,该干啥干啥去,懂了吗?”
周巧然说一声我懂了,就站起来走了出去。
高志远跟出去,对着周巧然的背影说:“你就别上班了,找个清净的地方休息一下吧。”
周巧然说:“不用了,我听说省公司的人已经来了,不能让人家白跑一趟。”
高志远应一声,返身回来,问孙超圣:“真的来了?”
孙超圣点点头,说:“来了,该干嘛干嘛去吧。”
高志远回了自己办公室,刚刚坐定,就接到了美女记者黄雅婷打过来的电话,说好久不见了,想过来跟他聊聊天。
因为单位出了那么多的糟心事,这时候又实在脱离不开,只好婉言谢绝了,答应等熬过这一阵子,请她吃饭。
可黄雅婷不答应,说我已经到你们单位了,不信你朝楼下看一看。
高志远走到窗前,探头一望,果然就看见那辆红色的小轿车停在了院子里的大树底下。
“你个疯丫头,来了就来了呗,还打个鸟电话呀?哦,对了,我已经换办公室了,在二楼第三个门。”
黄雅婷说了声我早就知道了,挂断了电话。
高志远侯在门口,看见黄雅婷飘然而至,心里面竟然一阵激动,顿时风情万种。
麻痹滴!
什么人啊?
都这种时候了,你还有那份心思?
高志远边在心里暗暗自骂着边迎了上去,本来想着跟黄雅婷握一握手,却被挡了回来,白了他一眼,小声说:“俗不俗啊?真拿我当记者了?”
“怎么,你不是记者?”高志远心头一阵抽搐。
“是记者,可我更是你的朋友,最要好的朋友,你承认不承认?”黄雅婷说着,直接走进了他的办公室,问,“你里屋安床了吗?”
高志远心里一阵嗦嗦乱抖,跟着暖烘烘起来,说:“按了,怎么了?”
黄雅婷说:“我就是想找个地方睡一觉。”
高志远诡笑着瞅她一眼,说:“你也太放肆了吧?”
黄雅婷说:“我怎么就放肆了?”
“你一个公众人物,大美女一枚,怎么能大庭广众之下钻到一个老男人的屋里睡觉呢?”
“咋了?”黄雅婷满脸无辜,“不就是睡个觉吗?有什么不妥吗?”
“别人看见了会怎么想?”
“爱怎么想怎么想!”黄雅婷翻一个白眼,说,“昨天夜里我一宿没合眼,天亮吃过早饭后又接着干,一直忙活了现在,实在困得不行了,找个地方睡一觉,有什么不对吗?”
“你一宿没睡?干嘛去了?”高志远指了指沙发,说,“这样吧,你先别急着睡,我给你冲一杯咖啡,提提神,怎么样?”
黄雅婷说:“也好。”
高志远边冲咖啡,边说:“说吧,昨天晚上究竟干什么了?是不是又出去鬼混了?”
黄雅婷也不恼,笑着说:“我要是去鬼混,能不喊上你吗?对天发誓,我黄雅婷只跟你高志远真心鬼混过。”
“嘘……”
高志远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说:“姑奶奶,你小声点好不好?这不是你家,是我的办公室,你可不能信口开河。”
“切,敢做不敢当!”
“我怎么就敢做不敢当了?”
“做都做了,有什么好怕的?说说怎么了?”黄雅婷一脸不屑,身子一歪,懒洋洋躺了下来。
高志远冲一杯咖啡递过去,说:“看看你那个样子吧,注意点自己的形象好不好?”
“我形象不好吗?”
“可是不咋的,你字典里,还有没有优雅、高贵、恬静这些个词呀?我觉得你离女神的模样越来越远了?”
“你感觉到了?”黄雅婷直了直身子,喝一口咖啡,说:“亏你好意思说出口,还不都怪你呀。”
“怪我什么?”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自打跟你好了后,我就渐渐变成这样了。”
高志远虎起脸来,嗔怒道:“真是口无遮拦了,怎么越说越离谱了,正经点儿,说,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
黄雅婷说:“去案发现场了。”
“你说庞仁杰被刺那事儿?”高志远脸色一冷。
“是啊,那小子差点把就小命扔那儿了。”
“你去干嘛了?”
“录制现场呀。”
“你是不是实在找不到报料了?录那个干嘛?录了干嘛?领导会让你播吗?我估摸着连条短讯都不会让你发。”
“错了!”黄雅婷说,“这一次,我可要搞一个大动静。”
“啥大动静?”
黄雅婷朝着门口扫一眼,问高志远:“你这里安全吗?”
“咋了?”
“隔壁会不会有耳?”
高志远摇了摇头,说:“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吗?”
黄雅婷说:“我怕的是走漏了风声,那样的话,我的伟大计划就会胎死腹中了。”
听她这么一说,高志远心中有数了,知道她说的是正事,却故意激将她:“你又在云山雾罩了,就你疯疯癫癫的样子,能搞出啥大动静来?”
黄雅婷压低声音说:“我已经联系了中视的法制栏目,着手做一个专题片,片名就是腐败下的畸形爱情,你懂了吧?”
高志远点点头,说:“我懂了,但是他们敢给你播吗?”
黄雅婷说:“眼下是不敢,可用不了多久就播了。”
“用不了多久?你的意思是?”
“别问了,你懂!”黄雅婷调整了一下姿势,说,“我警告你,以后你再在我脸前装,我就把你的丑事也拍成专题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