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亭打了个喷嚏,打得脑子有点疼,看了一眼面前的景征,叹了口气,章鸿去找傅渝玩了,景征又在打压他,苏倾槿又不在,委屈都没有地方诉说,让他顿感凄凉,“不是,哥,我是病人,病人你知道吗?小槿要是知道你压榨我,肯定会生气的!”
景征看了他一眼,并不理他,而是说,“我最近忙得很,闻秋快回来了,这些薛氏的事情我就不多管了,闻秋没回来我可以帮你管,但是她回来了,我就要陪她,你都这么大了,该学会自己管理企业了。”
景亭皱着眉头特别无奈的看着面前的文件,侧过脸不想再看,低着头无意识的摸着手上的手链,说,“你就不能等一段时间吗?我不是不接…”
“不接我就跟小槿说你是我弟,”景征点了根烟,看了他一眼,在看到他闭嘴了忍不住笑了,继续说,“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忙,秋园你再上点心,让人好好养护。”
景亭挑了挑眉,“那是你的事儿,和我无关,我不管。”
“行,你不管,”景征笑着看了他一眼,说,“那我可就跟…”
“管管管,”景亭赶紧答应,唯恐他给苏倾槿说他的身份,瘫在沙发上,说,“我头疼,哥,我头疼,看不了文件。”
“与我无关,我又不是小槿,跟我装没意思,”景征笑着说,“没空管你。”
说完景征头也不回的就出了办公室,景亭对于景征这种压榨劳动力的行为很是不满,可是又转念一想,景征也给他当了不少的挡箭牌,便认命的开始看。
薛氏是他的外公留给他的产业,他将来是一定要接手的,不仅仅是为了薛老的临终遗言,也是为了养苏倾槿。
想到她他就忍不住勾起了嘴角,可是没过一会儿,他就又敛了笑意,拿着外套跟章明说把文件收拾一下送到他公寓去,大步出了办公室。
……
星云酒店
章鸿跟个门童一样靠在门边上,百无聊赖的晃着手,偶尔跟领班说上几句话,等着景亭来。
景亭一到,章鸿就赶紧站直身吩咐人把景亭的车开到地下车库去,然后自己紧跟在景亭身边,边走边说,“张合今天晚上有饭局,听说还是娱乐圈那些肮脏事儿。”
“知道了,”景亭点了点头,上了电梯,卸了中指的戒指,小心的放在衣服里,又把一枚浑身通黑的戒指戴在左手食指上。
包间里时不时传来男人女人高兴的欢叫声,景亭站在门口轻蔑的笑了,然后抬脚踹开了包间门。
一片淫靡之像,三两成群,一片肮脏,景亭踢了踢地上的酒瓶,侧过了身不看那些人,觉得看了都是在玷污自己的眼睛。
那些人愣了一下,然后女人们都发出了尖锐的尖叫声,景亭微微堵住自己的耳朵,看了一眼章鸿。
章鸿看到了景亭的动作,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说,“都他妈别给老子叫了!滚出去!”
那些人也都是赶紧捡起衣服披在身上,有的连穿好的时间都没有,就赶紧跑了出去。
景亭微微捂了捂鼻子,浓烈的香水味还有淫靡的气息让他很是反感,眼里都带着一抹厌恶。
“景亭?”有一个人并不是多么着急跑,而是拿起衣服围在腰间,笑着说,“我认识你。”
“张合,”景亭慢慢的走到他面前,看着他眼里的笑意,微微勾起了嘴角,缓声说,“我也知道你。”
张合笑了,有些肥胖的身躯带着汗,问,“来找我干什么?”
“不干什么,”景亭让章鸿关上包间门,然后伸手接过章鸿递来的刀,轻轻摸了摸刀刃,缓缓说,“算一下旧账而已。”
他食指上的戒指在包间五颜六色的灯光下闪着,张合看到的时候微微眯了眯眼睛,心惊了一下,“二少…”
景亭笑了,甩了一下刀,抬起眼看着他,“认识我?”
“二…二少…”张合的嘴唇带着一些颤抖,眼里带着慌乱,“我…”
景亭眼里的笑意一瞬间就收了起来,狠狠踹了张合一脚,“你他妈自己找死!!”
看着他痛苦的捂着胸口想靠着墙起身,大步走到他面前用胳膊肘用力的撞了一下他的手,趁他意识不太清醒把他的手狠狠插在了墙上,包间里瞬时传来了一阵痛呼声,张合的额头上带上了细密的汗,皱紧了眉头,脸都红了。
做完这些,也不过三秒钟,章鸿心里也很是惊讶,看着张合痛苦的样子为他叹了口气,谁让他自己找死,触到了景亭的逆鳞。
“二少…”张合痛苦出声,“女人…而已…”
景亭微微眯了眯眼,接过人递来的刀又把他的另一只手钉在墙上,看着墙上的血迹笑了,边擦着手边说,“那是对你来说。她于我而言,是比我生命还要贵重的宝物。当年想那么对她,我没找你算账,是因为我不知道,但是我现在知道了,就来跟你算一算帐,知道你不怕苏家,但是你要记得,她...”
说到一半,景亭把带着毛巾扔在他脸上,一字一句的说,“是我景亭的夫人,你动她,就是在找死!”
说完这句话,景亭又狠狠的踹了他一脚,犹觉不解气,又踹了他一脚,看着他嘴角都溢出了血迹他心里才稍微舒服了一点,转身出了包间,让章鸿收拾残局。
回到公寓,未看完的文件已经被送了回来,他却不太有心情看,坐在沙发上看着落地窗外的夜幕,心疼的无法呼吸。
他不在的那几年,她到底经历了多少的事情,她没说出来的事情到底还有多少…越想他越心疼,眼眶都红了。
如果他当时能去接她,而不是在等她,或许她的人生还是阳光向上的,而不是这么多的黑暗和肮脏…是他打破了她原本明亮的生活…他又自然而然的把所有的过错都揽在自己身上…陷入了极度的内疚无法恢复自己的理智…
直到定的喝药的闹钟响了他才回过神,缓了一会儿神,才拿过药喝了,喝完就又有些忧愁了。
药真的好难喝,对她的思念又深了一层。
……
叶闻秋让苏倾槿来E国,是想让苏倾槿帮自己处理一下在国外的资产,苏倾槿笑着答应了,用最快的速度处理了这些资产。然后折返到了国内。
但是她回国的消息,并没有告诉景亭,因为她已经得到了确切消息,他就是景家二少,她并不打算和他握手言和,怎么都要好好造作一番,好让他知道,自己不是好惹的。纵容他归纵容他,但是在有些问题上,她寸步都不能让。
叶星辰很粘着苏倾槿,一有机会就要让苏倾槿抱自己,尽管叶闻秋已经跟他说了很多遍小槿阿姨腰不好不能老抱他,他也只是不厌其烦的要跟着苏倾槿,就算苏倾槿不抱他都行。
景征来接叶闻秋和叶星辰回秋苑的时候,叶星辰窝在苏倾槿的怀里,抱着她的脖子哭的特别伤心,眼泪鼻涕泡都冒出来了,仿佛苏倾槿是他亲妈一样,搞得在场的人都有些哭笑不得。
看着景征走了,苏倾槿知道,景亭过不了多久就会知道自己已经回了国的消息,回来好几天都没有联系他,他肯定是会察觉的什么的,说不定还会矫揉造作一番。
所以她要赶在景亭前面先造作起来,毕竟做人,就是要出其不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