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管。”
“哎,道姑是修行之人怎么戾气如此之大。”
“施主请自重。”
“我哪里不自重了?道姑莫要冤枉我,要不然我心中的姑娘知晓了怕是要误会我。”
容姿将棒槌扔到洗衣盆里,一声闷响。
“施主自便。”
“哎,道姑别走啊。”林复月颠颠的跟在后面:“我对这佛经有些不解还请道姑看在之前我曾时常帮忙挑水的份上解惑一二。”
林复月像只苍蝇一直围在容姿周围,嫌他聒噪只得停下想要赶紧打发了他:“恕我直言,施主不像是诚心礼佛之人。”
“我诚心,我可诚心了,我喜欢的姑娘现在就喜欢这个,她喜欢我就喜欢,道姑帮帮我吧!”
容姿推开,啐了一口:“流氓!”
林复月哈哈大笑,倒是没追上去,只说道:“那道姑下次记得教我哦!”
林复月倒也没真闲到日日住在那里,十回里不过也就能遇见五六回,按这样算一个月里也就是一两回。
容姿自己觉得烦的很可她哪里知道无形之中她去那个池边的次数是越来越多,有时候没见到那个登徒子,回来的时候情绪总是不自觉地有些低落。
最近夜里容姿辗转反侧就是睡不着,推开窗,圆月正好挂着,心里更加烦躁准备关上窗再蒙头睡的时候,慈安堂内有了动静,不一会有人敲开了她的房门。
墨皇驾崩!
那次见墨皇虽气色不佳但却没想到不过时隔一年半的时间竟会到了积重难返的地步,国丧礼仪自是繁复,后宫娘娘们都要请慈安堂的师太进宫入丧仪超法度,慈安堂去了一半的人,容姿不愿去沾染宫中人物便自请留守,主持师太也是此意,国丧复杂行差踏错一步便是追悔莫及,容姿刚修行不及两载若是有人寻错便总能找到机会,留下也是好事。
先皇驾崩,太子继位,不出半年一切都会到一个新的纪元,墨皇的离世容姿是始料未及的,本想着在慈安堂里过个三年再寻个机会剃度了事,可现在一切都是措手不及,这剩下的时间还能过得安稳吗,容姿双手抱臂,感到一丝冷意,希望时间能让人淡忘一切,给彼此的一个清净。
说到清净,容姿的思绪又回到了林复月的身上,难怪这一两个月他来的少,虽然不是皇子,可他与皇室的渊源匪浅,他长辈不多,墨皇对他也是自幼关怀,最近应该也是会很疲惫吧。
日子一天天过去,再见到林复月已是一个月以后,他倚在慈静师太的门外睡了一夜,容姿送早膳时,天已大亮,屋内慈静师太应当是已经醒了,咳嗽声传来由远及近应当是要来给容姿开门。
容姿吓得一脚踢醒林复月,随手又扔了个素包子砸向他也不管他清醒了没,容姿先推开了门复又关上压根没让慈静靠近倒像个做贼的人。
“师太怎么不多用些?”
“年纪大了不过今日你怎么也用的少,若是担心门外的公子会饿着不如干脆请进来一起用些。”
慈静早就知道门外有人,昨个夜里林复月倒在门口就弄出了响动,进屋喝了一盏热茶便又回到了门外呆了一宿。
“师太怎么不把他打出去?”
慈静拨着佛珠,笑说:“这位施主面善必不是坏人,而且经常劳他挑水,不过一杯热茶又岂有拒之门外的道理。”
慈静早就看透不说破,今日捅破这层窗户纸,两人都有些莫名的拘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