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慈不知道他所说的是真还是假，更不知道元黯为何要这般说，但是她却坚信，自己的父亲绝不是他元黯，魔教的教主，天魔宫的主人。

沉默在石室之内漫延，元黯没有再开口，因为他也知道莫小慈需要时间去冷静。

“你可知道他是谁吗？”元黯突然指着鬼无常道。

一看见鬼无常，那种莫名的感觉再次出现，元黯所问的问题，也恰是她所要寻求的答案，可惜她还没有找到。

“他是鬼无常。”莫小慈小声的回答道，这是她所知道的答案。

“你认识他。”

“我不认识。”莫小慈不十分肯定的回答道。

“你可还记得哑爷爷吗？”一直不曾开口说过话的鬼无常，此刻却道出了他的第一句话，然而这句话却也把莫小慈给吓了一大跳。

“你，你是哑爷爷？”莫小慈似乎想起了什么，那熟悉的感觉，一直困扰她的迷雾似乎突然之间便消散了。

“不，你不是哑爷爷，你并不是哑巴，你会说话。”莫小慈道。

“在我开口说话之前，我岂非就是个哑巴吗？”鬼无常又道。

“你真的是哑爷爷？”莫小慈依旧半信半疑。

“当年紫阳真人全力救治那个叫做杨随的小子，耗尽真气，没想到反为那剑气所侵，以致性命不保。临死之前，让你们一众弟子前去投奔天机山。我可有说错吗？”鬼无常道。

“没错。”莫小慈如实地说道，鬼无常的话，又教她想起过去的种种。

“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莫小天，莫小奇，莫小悦又半途而返，回到了紫阳山中，此时紫阳真人已死，我便把他们三人带到黑暗山之上。”鬼无常又继续道。

“难怪莫小天会变成寒风。”莫小慈似乎若有所思，“那小悦跟小奇呢？”

“他们死的比寒风还早。”

莫小慈没有说话，似乎在默哀。

“根据紫阳真人临终之前的嘱托，我在暗中保护你们几人去天机山，你还记得横渡楚江之时所乘坐的那条小船吗？”鬼无常又继续说道。

“当然记得。”虽然时间已过去了很久，然而此刻回想起来，莫小慈的脸上还是明显可以看见惊恐的神情，想来是经历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它沉了是吗？”这话出自鬼无常的口中却是如此的轻松随意，而不值一提。

“你怎么知道？我可不知道当初你也在船上。”莫小慈瞪大了双眼，瞧着眼前的这个不知是该叫他鬼无常还是哑爷爷的人。

“当时我的确不在船上，只不过那船却是我弄沉的。”鬼无常看似漫不经心的说道。

“什么，是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莫小慈怒目而视，就差眼里喷出火来了。

“因为有一个人绝不能去天机山。”鬼无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