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正是贫道想问你的第二个问题。”云虚子假装没有看见莫小慈的为难神色。

“弟子担心，担心。。。。。。”莫小慈依然没有说出口，她此刻涨红着脸，显得更加娇艳，这是不常能见到的。

“你有什么担心之处，但说无妨。”云虚子面容沉静，不带表情，然而却将莫小慈的脸色看在眼里，他似已猜出了莫小慈未说出品的话，只不过他还是希望从她的口中听到。

“弟子担心掌门真人会于楚师兄不利，所以就将楚师兄带往落伽山。”莫小慈一口气说完，然后长出了一口气，看起来似乎颇为艰难。

云虚子笑了，笑得深邃。

“就因为当初，贫道将他关进黑石洞之中，所以你会以为贫道欲于他不利，这也是情有可愿的，贫道并不怪你。”

“并非只为此。”莫小慈咬了咬嘴唇，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

“哦？还有其他的原因，贫道倒想听一听。”云虚子的脸上也表现出一线好奇，显然这一回，他并没有猜到莫小慈话里的意思。

“因为这个。”此刻，莫小慈的手中突然多出一张发黄的纸，不难看出这是一张信纸，而且是一张年岁久远的信纸。

“贫道倒想瞧一瞧。”说话之间，云虚子一运真气，莫小慈手中那泛黄的信纸已然凌空而起，向云虚子缓缓飞来。

“师兄亲鉴，关于月前向师兄递交书信一封，述及五斗米镇杨府少儿为锁魂井之剑气所侵害，紫阳实以为自责。如今杨府一门遭逢劫难，紫阳难辞其咎。

师兄此行必有师兄的理由，紫阳不敢妄加揣测。只是杨府幼子年少可怜，又为剑气所侵害，紫阳实不忍见其受苦，遂全力相救，只可惜紫阳学艺不精，修为浅薄，虽将其体内剑气暂且压制，却也为其剑气却侵，恐不久于人世。

遂遣劣徒前往天机山，还望师兄收留，善加教导，至于杨氏之子，紫阳见其天资聪慧，本性纯良，绝非大奸大恶之徒，绝不会为害江湖，而况罪非其人，还望师兄看在紫阳之薄面，相救于他。紫阳地下有知，亦当感激不尽。

紫阳绝笔。”

打开那张经了年月，却还不曾被岁月摧毁的信纸，便看到这同样经了岁月，却没有完全使命的内容。

云虚子看得发了直，迟迟不见回应，信并不长，显然他所看到的却是另外一番东西，是过去的回忆，还有那熟悉的面孔。

“你看过这封信？”许久之后，云虚子的声音才再次响起在天机殿之上。

“弟子确曾看过。”莫小慈直言道，她并没有什么需要隐瞒的。

“所以你也认为是贫道，杀戮五斗米镇杨府一家，也正是楚江红的家，同样是阿杜与阿楠的家。”云虚子缓缓地说道。

“原来掌门真人早已经知道了他们的身份。”莫小慈虽然有些意外，但却似乎并不怎么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