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俭廉摇摇头,“不能这样想,餐饮可不是别的行业,一旦那里出了差错,好不容易竖起的牌子,就可能会倒,我看不如让闻氏集团派个经理过来,替我们管段时间,这样比较稳妥。”
舒琼点点头,“谭哥说的对,万一我真的哪里想不到,出了意外,还怎么去面对他们。闻氏与我们有着合作的关系,更有小羽的存在,他们来人管理,最恰当。”
夜已深,画清晨睡在了陪护床,这是梅父与小羽轮流看护的床位。
连日来的悲伤、纠结、甚至怀疑人性,使得她觉得活着没有任何意义。现在,魂牵梦绕的人儿就在眼前,她燃起了熊熊的希望之火,我的身体健康,才是未来希望的保障。精神得到了放松,带着满足,她很快的进入了梦乡。
而在对面的房间,老夫妇却没有睡意,梅父一支接着一支抽着烟,不时的在唉声叹气。
“别想那么多了,我看出来了,这个孩子对大壮是真情真意,她绝对成不了冯婉柔。”梅母劝慰着老伴。
梅父垂着头,“你以为我看不出吗?就是因为这个姑娘诚心实意,我才觉得梅家对不起她,这样一个美到脱俗的女孩,一辈子与咱们的儿子绑在一起,如果能醒来,就是一段美好姻缘,可是,能醒过来吗?”
梅母捶了捶腿,“大夫都说了,三个月不醒来,可能就这么躺一辈子,这就是在害人家姑娘,你也看到了,想劝她离开,不可能做到。”
“我想,儿子对她的到来,有了反应,这是个好兆头,说不准清晨真的能唤醒他。”梅父终于说出埋在心底的话。
虽然口中说着,对不起人,而内心却在怀揣希望,这可能是唤醒儿子的唯一机会。这就是天下父母无不都希望自己的儿女健健康康,为了他们,可以豁出一切。
这一觉,她睡的很甜,甚至没有去翻身,梅母悄悄看了几次,为她掖了几次背角。暗暗垂泪,痛骂潘大卫,这个挨千刀的畜生,你害的不是大壮一人,而是毁了我们的一生,想来你现在连下地狱的机会都没有,成了孤魂野鬼,永世也不得超生。
画清晨终于醒来,大大的伸了个懒腰,她找回了少女时期的那种,对新一天向往的感觉。
就在此时,她鼻子嗅到了飘忽而来的饭菜香气,睁开眼,看到房中陌生的摆设,猛一偏头,看到床上静静躺着的男子。
懊恼的拍了一下被子,“凌晨,我睡死过去了,不会骂我懒吧。”
说着,飞快的穿好衣服,摸摸他的脸,温热的感觉传来,她心中荡起切肤之情的涟漪,“坏蛋,你快些醒,别让我苦挨着,小心我欺负你。”
接着,手伸进被子,很干燥,她没有看到,在她爱昵之时,恋人的眼皮正在几不可见的做着努力。只可惜,他连睁开眼的力气都没有。
房间放着暖瓶,拿过盆子,倒上水,捏着毛巾一角,在热水中摆动几下,提起,吹了吹,拧干,温柔的擦着脸,“我为你做的一切,你都要记住,这辈子如果还不了,下辈子也得还,我要让你在今生后世都离不开我。”
她在不停的说着,梅嘉嘉在院中高喊,“妈妈,快过来吃饭,如果上学迟到,你还去学校给我解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