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央眼睁睁的看着两人把仇桓靖拉走,一时心头发苦却又不知如何阻止,只好盯着自己的心肝宝贝长叹了一口气,“你这孩子,怎么就是不明白我的苦心呢”
叶裕衣抬头看着仇桓靖的背影,抿了抿唇,侧头深深的瞧了一眼左央。
左云裳欢喜地盯着不远处几只落在花朵上地蝴蝶,看得目不转睛。
左央见她不作声,放柔了声音问她,“你看那仇公子如何?”
他这话一问出口便觉得心中不知为何愈发发慌,难免小心翼翼地抬头左右瞧了瞧,没瞧见太子那张尊贵地脸这才放下心来。
他根本没注意到左云裳多带了一个丫鬟,此时那丫鬟还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他又对左云裳叮嘱道:“你离住在景苑地那个人远一些,别老往他身边凑,他可不是什么好相与”
左云裳打断了左央的话,“可我觉得景苑住着的那位比这位仇公子生的好看些。”
这话传进某人的耳朵里,惹得他耳朵根又是一热。
左央苦口婆心的教导她,“你怎么能以貌取人呢?景苑住着的那个生的虽好,但心肠不好又有什么用处。选丈夫还是要选长得丑一些凶一些的,这样旁的女孩不敢靠近他,做妻子的才能安心。”
左云裳若有所思,“爹,你的意思是景苑哪一位还不够凶吗?”
她顿了顿,“还是说我娘看中你,是因为爹你生的丑?”
“自然是因为你爹我生的俊朗,”左央自得道:“只是可惜世上如我这般俊朗又专情的男子太过稀少了。”
他摸了摸左云裳的额头,叹了口气,“罢了,罢了。”
他总觉得云娘还是个孩子,仿佛她小小一点还要人抱的日子还在昨天,却不想转眼间就已经是会被别人家的郎君惦记着的年纪了。
若不是太子,他真想留云娘在家中多待几年。
此时那种心头发毛的感觉又来了,他忍不住回头一望,正对上一双熟悉的黑眸。
望着那人,他惊地目瞪口呆当场傻掉,只觉自己怕不是在梦中,若不是在梦中怎么可能看到太子这般装扮。
只是这梦做的委实也太吓人了,他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没有醒来,倒是很疼。
那人身体僵硬,面上倒仍是冷冷淡淡的。
左云裳转了转眼睛,踮起脚伏在左央耳边说道:“爹,你瞧我这丫鬟是不是生的特别好看?”
左央额上淌下冷汗,匆匆收回目光再不敢多看一眼。
他想到自己方才说的话,一时心头揣揣不安,自觉怕是命不久矣了。
左央不敢让左云裳多留,尤其不敢再让那‘特别好看的小丫鬟’多留。
就这么短短片刻间,太子已经看了他不少次,那眼神绝对称不上温和。
左云裳没抓上蝴蝶也没来得及摘几朵牡丹,坐上马车回家时颇有些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