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把站在她旁边的陆连城都吓了一跳,同时也引来了陆上行和陆喜欢。
陆上行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标准的女儿奴,回家后首先要找的就是女儿。此时拉着女儿的手赶到门边,问:
“又怎么了?”
嗯,这个家里出现频率最多的话,现在就是“怎么了”“又怎么了”“又又怎么了?”
程欢言完全顾不得什么淑女形象,或者什么母亲的形象,她不想要这些形象,指着面前的纸袋子,向陆上行吼着:
“你来看,你看你儿子把我的口红和眼影毁成什么样子?他竟然用我的口红画画,这些画全是他用口红画的。啊,我受不了了。”
她是真的气得脑门发疼,大脑一片空白。怕自己晕倒在地,赶快在旁边的一把椅子上坐下来。坐下后还是觉得缺氧。
陆上行拉着喜欢也走了过来,看见了桌面上全套的作案工具。他也板起了脸,斥责儿子:
“陆连城,你怎么能用妈妈的口红画画呢?你把妈妈的口红全毁了,这些都是妈妈喜欢的。在用之前,你应该问一声妈妈可不可以用,知道吗?”
陆连城则仰着一张小脸儿,一时看看妈妈,一时看看爸爸,一时甚至看看表情淡定的妹妹陆喜欢。不过他还是有些不理解,如果这些口红妈妈可以涂在嘴上,他为什么不可以涂在画纸上?都是涂,有什么区别吗?
所以,要让他认错,一时半会儿他是做不到的。